单英喆焉了:“我们想想别的办法吧。”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反其道行之。
日记本已经被藏起来了。
哪怕他们抓到巫戒,他一口咬死不知道本子在哪,他们也没办法。
所以俞凉抛出了一个假设:“换一种思路。平常我们做噩梦的时候,都是怎么醒来的?”
单英喆上一次说废话还是在上一次:“惊醒。”
俞凉:“……”
高佰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在梦里一脚踩空、死亡,还有……”
她顿了顿,找到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让梦迎来大结局。”
高佰做过许多一模一样的梦。
第一次做梦的时候她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只能在梦中被动的行进,直到自己醒来。
第二次遇到一模一样的梦,她很快就能意识到自己在梦中,甚至改写梦的结局。
她有经验地处理掉第一次梦中的困扰,像游戏里的二周目,让梦回到她自己的轨道。
这么一解释,单英喆的脑回路跟上了。
“我懂了。”他打了个响指,“我也做过一样的梦。”
虽然细节会有差异,但主线不会变。
高佰:“把表里世界看成两个类似的梦境,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切断两个世界的联系。”
俞凉:“是切断梦和现实的联系。”
程云野余光瞥向俞凉。
他知道俞凉要做什么了。
俞凉将手机推到桌面上,打开一段视频。
“这是里予……我对象给我发的视频。”
他动动手指:“仁悦养老院近五年没有人靠近,但就在这两天,网上出现了探索养老院的直播。”
丁嘉暄和另外三个玩家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他们正在进行直播,两两分组。
一组人晚上一直摆弄空调,另一组人晚饭似乎吃坏了肚子,一直在跑厕所。
房间号正好和梦中四人呆的地方一模一样。
他们晚上听见的奇怪的声响都是另外四个玩家发出的。
进度条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丁嘉暄最先发现墙壁上渗出来的“你是谁”三个字,割破手腕用血写下自己的名字缩写。
他写下王字旁,一边的玩家突然让他快跑。
镜头非常混乱,丁嘉暄抓着相机狂奔。
视频到此为止。
俞凉结合推断:“所以他写王字旁,应该是想写‘现实’这两个字。”
单英喆一拍桌子,动静太大吸引了隔壁桌老太太鄙视的眼神。
他双手合十连声道歉,才道:“如果切断联系,梦境里有自主意识的严黑迎来他最想要的大结局,是不是也可以破梦?”
进入子游戏到现在,排除玩家闹出的乌龙,俞凉只经历了一次灵异事件。
证明严黑的执念很深,他们成功的概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