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晨知道，姐姐虽然每天脸上都挂着笑，那笑容就像一层脆弱的面具，试图掩盖住内心的痛苦。
但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姐姐心里一定苦到了极点。在那些无人的夜晚，姐姐或许会一个人默默地流泪，把所有的悲伤都藏在心底，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强忍着痛苦，假装坚强。
想到这里，艾小晨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猛不防地流了下来。
那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服上，洇出了一小片湿痕。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倒把柏瑞年吓了一跳，他原本正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里带着关切的温柔，看着艾小晨。
看到她突然落泪，柏瑞年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脸上满是担忧。他连忙凑近艾小晨，伸出手想要为她擦拭眼泪，动作却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笨拙。
他赶紧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那声音里满是焦急和心疼，仿佛艾小晨的每一滴眼泪都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赶紧让艾小晨坐在沙发上，但是声音也不敢太高，怕吵醒楼上的汪朝珠和艾小灵。
艾小晨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眶通红，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断断续续地回道：“我就是刚才一下子就想到姐姐了，脑海里全是她这些年的遭遇，越想越觉得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我这心里啊，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怎么都控制不住，就特别替她想哭。”她环视了一圈这个屋子，墙壁白得有些发灰，像是被岁月蒙上了一层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