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西北锤王。 差点一个踉跄摔地上。 为什么说差点。 因为他撞进了一片冷玉幽香中。 嗯.....嬴冰的肩头上。 “你醒了。” 耳畔传来玉石坠地之音。 李墨一抬头,正对上了冰坨子垂下来的眼眸。 她换了身居家的裙子,还端着一碗汤药。 小李同学能说会道。 此时却有些不善言辞,半天才站直了身子,点点头: “谢了。” “我谢谢你才是。” 嬴冰坐到了古香古色的紫檀木桌前,将托盘上的东西放好,才轻轻拍了拍旁边的凳子: “你过来,坐下。” “这是?” 李墨看着桌上的东西,心头觉得要糟。 “补药。” 嬴冰用勺子在汤碗中搅了搅,又铛铛敲了敲青瓷碗沿: “喝了它。” “我再帮你调理经脉。” 李墨:“!” 看了看少女清净的眼神,又看了看桌上那碗汤。 天神下凡一锤二,挥动神兵怒战内景的小李同学,打了个激灵。 家人们,什么方法可破大郎喝药之局? 在线等,挺急的。 众所周知。 冰坨子的汤,何止是汤里下了毒能形容的。 李墨怀疑能不能在毒里找点汤出来。 “能不喝么?” “你已经喝了两天。” 嬴冰凝眉看着他。 “.....两天?” 李墨张了张嘴。 “薛长老的方子,每天三碗,喝足三天。” “今天是最后一天。” 嬴冰轻轻举起汤匙,放到了李墨嘴边。 震惊,著名冰坨子,竟然会照顾人。 幸好没有上一世听过她名头的人在此,否则连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抠下来。 李墨:“.....” 他鼓起勇气张口喝了下去,味道微苦,但并不难喝。 总算知道,经脉中那薄薄的内息,是怎么恢复的了。 原来是冰坨子喂的。 这么说,她最近每天都来照顾自己? 房间蓦的很安静。 窗外不时传来夏蝉断断续续的鸣叫,还有娘亲用力抖被子的声音,哗啦啦的应该是老爹在给花花草草浇水。 声声入耳,以前李墨总嫌吵闹,这让他每次起来上茅厕,再躺回去都睡不着。 但久不回家,配上汤匙和瓷碗碰撞的声音,却觉得莫名心安。 阳光也好。 氤氲的尘晕中,少女的每根睫毛都染上晶莹,眸光清越有神,顾盼生辉。 咱李墨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 但此刻仍忍不住出神。 “手。” 嬴冰忽的开口。 “哦哦。” 李墨伸出手。 嬴冰握住之后,两股内息交替运转,一如既往的渡了过去,平复着纠葛的经脉。 一边运功,她一边问: “感觉如何?” “软。” 李墨揉了揉,认真道。 “?” 嬴冰抬首,眸光静静的看过来。 李墨回过神,轻咳一声道: “勉强可以用凤凰鸣天泽。” “好。” 于是。 时隔多日,两人又喜闻乐见的开始了双修。 窗外,李大龙正好经过,看见屋内的场景,连忙停下了脚步来。 “儿子醒了?” 他正想开口和儿子打个招呼,嘴巴就被闻讯赶来孩儿他娘捂住。 顾雪琴甚至用上了家传轻功。 “你个砍脑壳的,傻呀,小孩儿脸皮薄。” “对对对,娘子说的是。” 李大龙讪讪的闭嘴,弯了弯膝盖,只露出半个脑袋朝里头打量。 两人朝里头看着,脸上都露出了慈祥的姨母笑。 不知是无意识还是没忍住,又开始嘀嘀咕咕。 “真好呀,诶嘿。” “你看我说什么,打小我就觉得,冰儿得给咱老李家当儿媳。” “好啊,好,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墨儿也懂事了,小时候没事儿老扯人家头发,揍都揍不听。” “出门历练历练,是懂事了。” “冰儿现在这么厉害,她都玄丹境了,不嫌弃儿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