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儿子一眼,“你爸下周生日,我打算亲手做个蛋糕送他。现在你知道了也没什么,不过,你要是敢泄密……”
“不会。”明霁川从善如流地接话。
姜淑媛满意地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是在和淮千聊天吗?跑厨房来干什么?”
明霁川放下咖啡杯,目光落在温妤身上:“借你的小保姆用一下。”
“啊?”温妤和姜淑媛同时愣住。
姜淑媛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把温妤往前推:“行行行,刚好蛋糕胚也烤上了,剩下的明天再学,你们年轻人去聊聊吧!”
温妤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推出了厨房。
……
三楼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温妤跟在明霁川身后,脚步声被完全吞没。
明霁川推开卧室门时,她下意识停下脚步。
明霁川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稍等。”
很显然,人家也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不过这两个字还是让温妤稍稍放下心来。
明霁川进去卧室,不一会儿又提着一个医药箱出来,他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
“过来。”他朝她招手,语气自然得像在唤一只猫。
温妤走近,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医药箱上:“先生怎么了?”
明霁川没说话,只是朝她摊开掌心。
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贯整个手掌,皮肉微微外翻,血迹已经干涸,但伤口深处仍泛着骇人的红。
温妤呼吸一滞,几乎是冲到他面前:“天呐,怎么伤得这么深,你刚刚怎么不说?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掌心的伤口,明霁川嘴角噙着笑,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那混小子说害怕的时候,我去拉秋千绳了。”
他轻描淡写地动了动手指:“没想到上面有铁丝。”
温妤盯着那道伤口,不理解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这可比明嘉木的擦伤严重多了。
“你那个朋友不是医生吗?”温妤突然想起刚刚的孟淮千,抬头看他:“在楼下你怎么不让他帮忙处理?”
明霁川“哦”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说我这没事儿,不用管,自己会恢复。”
温妤:“……???”
她皱眉,低声嘟囔了一句:“庸医。”
随后温妤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轻轻擦过伤口边缘。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你刚刚说是被铁丝扎伤的,为了保险起见,建议还是去打个破伤风。”
明霁川不置可否,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温妤没等到回应,抬眸瞥了他一眼,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她迅速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心想:他刚刚在楼下不说出来,估计是怕夫人看到了担心吧。
“你包扎的手法还挺专业。”明霁川突然开口。
温妤手指一顿,又继续缠纱布:“怎么了?”
明霁川:“那你知道,这种伤口要怎么换药吗?”
温妤:“……”
看着男人的眸子,温妤皱眉道:“我是保姆,不是专业的医……”
不等她话说完,男人就开口打断了她:“那就麻烦温小姐,每天上来帮我换药了。”
温妤突然意识到。
——这不是请求,是通知。
温妤张了张嘴,却在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