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瞬间黑了脸:“谁搞的?我这就去剁了他的作案工具。” 见男人抬脚就要往屋里走,吓得阮言赶紧抱住大腿,连连摇头:“他是鬼,地府里的判官,很可怕的!” 却没成想白九宴邪魅一笑:“这么巧?你九爷最厉害的就是降魔驱鬼。” 阮言是拦不住他了,他正想着要怎么办,下一秒最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 池颜卿半裸着身子倚在门前,胸口处还有几道红痕,阮言只瞧一眼就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却丝毫没有笑意。 阮言站在白九宴身后,余光中见他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刀一样的道具。 他连忙上前握住白九宴的手,轻轻摇头:“不要冲动,他是重要角色。” 白九宴气得太阳穴突突纸条,表现的却还算冷静:“你不会是心疼这个畜/牲吧?” “我……”阮小言梗住了。 他现在算是意识到,原来平时白九宴都是在哄他玩,真要生气起气来,阮言是真的说不过这祖宗。 池颜卿的视线落在阮言紧握白九宴的那只手上,他眯了眯眼,对上白九宴的视线:“白家的那个私生子。” 此话一出,像是开启了白九宴的某个开关。 他挣脱阮言的手,正要将道具扔出去,就见池颜卿晃了晃手腕上缠绕的红线。 “你在沈宅拜灵,应该知道傀儡之法。”池颜卿对白九宴简直游刃有余,“若是鬼魂散去,红线所系的傀儡也会死亡。” 白九宴微微挑眉:“你是在威胁我?” 池颜卿倚在门边,抱臂轻笑:“除非你不在乎他的性命。” 两人面上都带着笑容,却瞧得阮言心惊胆颤。 他左瞧瞧,右看看。 脚尖轻轻一点,挪动脚步挤到两人中间。 “你们不要吵啦!” 阮言双手掐腰,身上披着的毯子顺着肩头滑落,白九宴眼疾手快将毯子提了上去,顺势将阮言拉到身后。 他紧紧抓着阮言的胳膊,冷声道:“谁跟他吵了。” 池颜卿淡然道:“他也配跟我吵?” “……”你们两人还挺有默契的。 阮言被白九宴扯到身后,只能露出个小脑袋,对池颜卿露出抱歉的笑容:“这是我朋友,他找我有很重要的事。” 池颜卿盯着白九宴的手,不爽道:“朋友?我看他这副样子像是来抢人的。”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言正想着要怎么缓解两人的关系,恰好这时屋子里又来了个客人。 “言言你怎么在这里?” 唐棠身上仍然穿着昨天那件墨色长衫,头戴灰色瓜皮帽,那张略有些婴儿肥娃娃脸很有辨识度。 “我……”阮言捂脸。 此情此景,有种和男人偷情却被全家人发现了的感觉。 唐棠将阮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再瞧瞧那两个僵持不下的男人,心下了然。 他凑到阮言身旁低声感叹:“真不愧是我老婆,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修罗场。” 阮言已经不想说话了,他紧紧裹住毯子,恨不得将脑袋也缩进去。 弱小,可怜,又无助。 池颜卿似笑非笑地看着阮言:“这也是你朋友?” 阮言自暴自弃地点点头。 “他叫你老婆?” 正在点头的小脑袋顿住,望向池颜卿的眼神中充满惊恐。 忘了这家伙是鬼界公务员,各方面性能都超级无敌强。 唐棠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连忙打圆场去劝白九宴:“林老板那边有情况,我们出去聊。” 有关林洛之的事情白九宴才肯妥协,他看了池颜卿一眼,轻轻蹙眉,却没再过多纠缠。 “好。” 唐棠拉着白九宴走出房间,经过阮言时,两人齐声:“你也来。” “好的好的!”阮小言挺直腰板,连连点头。 两人先走出了房间,阮言刚松下一口气,转头就对上池颜卿那张放大的俊脸。 “呀!”阮言拍拍胸脯,语气有些埋怨道:“你贴这么近做什么呀!” 池颜卿眉心的红痕似乎闪了一下,随即阮言的手臂不受控制抬起,勾住了池颜卿的脖颈。 然后池颜卿就这样顺势将他抱起,转身放到床上,又不知从哪弄来的新衣服,正给阮言换上。 两人一言不发。 阮言是觉得尴尬,而池颜卿则是一直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给阮言穿好衣服,池颜卿终于出声问:“老婆是什么意思?” 阮言被问得一愣,纠结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就是夫人的意思。” “不过。”阮言补救道:“也有可爱的意思,就是形容一个人很漂亮很可爱的时候,也可以叫老婆的。” 他试探地看着池颜卿的表情:“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婆。”池颜卿侧头轻笑。 他抓紧阮言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青白色的皮肤上满是昨晚留下的挠痕,阮言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又被池颜卿抬起下巴:“他们是和你一样的人吗?” 阮言点头:“嗯,而且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是为了救另一个朋友才会来到这里。” “或许我可以救你的朋友。” “哎?”阮言愕然抬眸,见池颜卿表情凝重,不像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 “我可以救你的朋友,但你今天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就再也出不去了。” “离开?要怎么离开?” 他已经知道了任务的答案,却没有结束副本,那就只能说明那个未知的支线任务才是通关的必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