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焕看着他的手,没说别的,只叮嘱了一句:“你别扯别人的就行。”
他是真怕郁桥一个手快过脑子,把宴会上宾客的尾巴抓了,别人不一定会怪罪他,但郁桥八成要多几朵烂桃花。
他记得游轮上还是有几个霸总文学入脑的傻狗富二代。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诸如此类的迷惑发言,路景焕只是想想就开始头皮发麻了。
“嗷。”郁桥应了一声,“那我以后只扯你衣服。”
路景焕不说话了,他定定看着郁桥,扭过了头。
真是的,说这种话……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郁桥凑近抬眼看他,就像在问你真的哭了吗的小男生一样。
小半妖喋喋不休:“我也不是非要扒你衣服,但你下次不要再把我提溜着去吃饭了,钓完鱼再吃我又不会饿死balabal”
路景焕面无表情捂住了他的嘴巴,郁桥鼓起腮帮子。
他捏了一把柔软的颊肉,直接把郁桥捏漏气了:“钓鱼回去当明天早餐好不好?”
“唔唔!”郁桥点头,把路景焕的手扒拉下来,“我要钓虾!”
“不喜欢吃鱼吗?”
“喜欢,但虾更好吃。”
路景焕记住了。
他兴高采烈地去研究钓具,路景焕看着汪洋大海,思考虾在这片海域出现的合理性。
郁桥第一次海钓,总不能扫了他的兴。
两根钓鱼竿挂在船边,游轮停在一片夜色中,天边的月亮缓缓爬上去,郁桥紧紧盯着水面,一旦有些许波动就期待地看向路景焕,在他摇头后又失望地坐回去。
“真的不是鱼吗?”他忍不住问。
“是水。”路景焕看着自己的鱼钩毫无波动。
“我不信。”
“?”
郁桥气势汹汹地站起来,猛地甩了个钩,差点把自己整一踉跄,路景焕吓得差点站起来。
“你这样钓不到……”
“三二一,起!”郁桥低喝。
冷冰冰的的大鱼在路景焕脸上冷冰冰地拍。
郁桥焦急地想把鱼抓走,但战斗力实在堪忧,差点被鱼带走,路景焕推开郁桥,一把卡住了鱼鳃。
他顶着一脸带着鱼鳞的海水看向郁桥,郁桥盯着被打湿的刘海看向他。
“我可以假装没看见。”郁桥弱弱地说。
路景焕把鱼砸进桶里:“这可是你钓上来的第一条鱼,怎么能当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