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破解了蕾娜的暗通讯,直接开口问道。
但此刻躺在床上发呆的蕾娜,对此却置若罔闻,全当没听见。
“行吧!你不愿意说话,那我也不勉强,我也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不过我这里有些冰镇啤酒,你看这夏日炎炎的来上一口,想想都爽。
更何况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做一醉解千愁,由此可见,心中哪怕有再多的烦心事,也不过是二两小酒便能解决。”
“嗯?你哪里搞到的酒?雄兵连属于快速反应部队,我记得相关条例里面不是说不能喝酒吗?”
忽然也不知道怎么滴,一提到冰镇啤酒,此前一直默默不语的蕾娜开口了。
江澄拉开易拉罐拉环,痛饮一口后说道:“确实是不让喝,但你不被抓到不就行了。”
“嗖!”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蕾娜也穿着一身清凉装出现在了男生宿舍的天台。
她没有问询江澄的意见,十分自来熟的拿起一罐便痛饮了起来。
随后,这姑娘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阳,又看了看这如碧海般的蓝天。
“你知道吗?其实我郁闷的不是烈阳与地球的关系,也不是在思考我该怎么与你们相处?
我只是在生气,我作为烈阳文明的主神,可我所听所学的,全部是别人想让我看到和听到的。
这让我感觉我像是个提线木偶,类似于你们古代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哦?原来你是在苦恼托孤大臣,一字并肩王啊!”江澄听到对方所说,恍然大悟。“那你为什么不试着亲政呢?毕竟你这种情况在我们历史中也是有案例的,详情可以参考八岁登基的康熙!
你像现在这种到处满宇宙乱跑,同样也摆脱不了你木偶的现实啊?”
“不!不一样的!”蕾娜轻轻抿了啤酒,酒精没有让她感到难受,反而是啤酒中的气泡,让其有些不适应。
“我不是康熙,潘震也不是鳌拜。情节虽然类似,但出发点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他始终心系于烈阳,在这一点上,我挑不出他的毛病。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努力的教我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主神,事事都在严格管控之下。
他是我的臣子,也是我的老师。
我之所以要跑到地球来,就是不想当那笼中雀,当那吉祥物,想亲自走出来看看这个宇宙是怎样的。
说句你不爱听的,从烈阳的立场出发,潘震做的并没有错。
但他真正错的是,不应该对我蒙蔽真相,让我误以为当年的战争,烈阳是真的想来帮助地球变得更好。
…………!”
这一天,蕾娜握着酒瓶絮叨很久,三代神体让酒精成了无效的麻醉剂,只剩情绪在话语里横冲直撞。
她红着眼眶反复呢喃,明明她不是地球的敌人,可到头来连踏上这片土地的理由,都是潘震早已谋划好的棋局。
江澄作为一个倾听者,期间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只是被迫又当了一次三陪。
直到最后的最后,他说:“年轻不该是被轻视的理由,你也无需否定自己。
世人总拿‘乳臭未干’当借口,把年轻的想法贬得一文不值。
但谁又曾规定时代的路,必须照着老古董的脚印走?答案又必须书写在泛黄的竹简上?
既然他们闭眼装睡墨守着成规,你何不妨以偏执滚烫的态度,落下一颗‘技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