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松见到了林鸿瑜后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他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点头说道。
“看样子你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气色已经有些回转了。”
没人能在邪魔之气里存活太久,林鸿瑜久不归家,林寻松纵使在山下忙着心里也是止不住地牵挂。
“虽说修逸在,可山上对我们来说还是过于危险,你回来了就好,那里枯燥乏味,待着没事儿干吧?”
和寻常百姓混在一起久了,林寻松身处高位时的不苟言笑也淡了不少,也许是近些年消耗太过已经步入年迈者行列,他面上皮肉走势往下,看着也比过往更愿意说话了。
林鸿瑜自然听出了他的关心,闻言摇头。
“我哥还在那儿,我在山上既不危险也不无聊。”
林寻松深谙林鸿瑜对于林修逸的执念,毕竟是自他小时候就看到大的,现在再想去纠正也为时已晚,况且双生子亲密一些也无妨。
索性就将话题揭过,转而问道:“既如你所说一切都好,那你下山所为何事?”
“闫掌门临终所托,耽搁了许久,这趟是为了去一趟乾元宗。”
林寻松点头。
又问了信物是否带好,还有什么短缺之处等,逐一问过就带着他往传送阵处走去。
路过家门前林寻松提到了卧床养病的尤溯源,林鸿瑜得知后自然没有不进去看望的道理。
想到林修逸的特殊身份林寻松并不知情,林鸿瑜就提前将林寻松支开。
在分别之际,林鸿瑜又收到了林寻松递过来的须弥戒。
里面空间不大,只有一袋灵果。
进了家门。
林鸿瑜已多年不曾回家,上次回来还是在林氏离世之时。
那时候母亲养育的那些经年不衰的花草就已经出现了枯萎的迹象,现在更是只剩下了些干硬的梗翻在泥土里。
当时见到的林府可不是这副光景。
在邪魔入侵之际,林鸿瑜收到手信回来,他眼睁睁看着屋檐挂着的灯笼由红换成了白。
而现在,房屋甚至数处出现了灵力攻击导致的残缺。
有一面墙甚至是之后补上的,看起来色调极为不均,显得格外突兀,可若是不补,街上路过的人就能和府内的大眼瞪小眼。
起码已经修补,也还算好的。
往后走见好些房屋的门或窗都未修复,像是一张口缺了几颗牙。
原先侍奉的下人们都已被迫离去,偌大的林府空空荡荡。
这里是林鸿瑜自小长大的地方,熟悉到即使闭上眼也能去往任何他想到达的位置。
可现在他睁眼看着,却觉得无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