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与冷冷地看着她,目光扫过桌上的饭菜,又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他最厌恶的便是这些勾心斗角、无事生非的行径。
“够了!”陆鹤与声音低沉,透着威严,“王府虽不是什么富贵奢靡之地,但也不至于克扣你的膳食。今日之事,若再让本王发现是你无理取闹,就别怪本王不顾往日情分!”
柳嫣儿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看到陆鹤与冰冷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陆鹤与转身,大步离去,留下柳嫣儿呆立在原地。从那以后,陆鹤与再也没有踏入柳嫣儿的院子一步,柳嫣儿就这样在这深宅大院中失了宠,空守着这寂寥的院子,徒留满心的怨恨与不甘。
柳嫣儿望着陆鹤与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恨意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失宠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难耐,她满心都是对桑榆的怨怼,一心想着报复。
以往遇到难事,她总会去找老夫人撑腰,可这几日老夫人身体抱恙,闭门静养,连她求见都被挡了回来。柳嫣儿心急如焚,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桑榆,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老夫人又怎会不见我!”
愤怒与不甘冲昏了她的头脑,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在桑榆的胭脂里下毒。打定主意后,柳嫣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唤来心腹丫鬟,压低声音吩咐:“你去想办法混进王妃的院子,把这毒药掺进她常用的胭脂里。记住,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里面装着暗黄色的粉末,那是她费尽心机弄来的毒药。
丫鬟面露惧色,双手微微颤抖:“侧妃娘娘,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万一被发现……”
柳嫣儿猛地一巴掌扇在丫鬟脸上,厉声喝道:“怕什么!要是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办砸了,我要你全家陪葬!”
丫鬟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接过毒药,战战兢兢地退下。
入夜,王府一片寂静,丫鬟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潜入桑榆的院子。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响。好不容易找到放胭脂的地方,她哆哆嗦嗦地打开瓷瓶,将毒药撒了进去,随后又慌慌张张地溜了出去。
回到院子,丫鬟将事情告诉柳嫣儿。柳嫣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喃喃自语:“桑榆,你就等着瞧吧,很快你就会尝到得罪我的下场!”她靠在榻上,幻想着桑榆中毒后的惨状,心中的怨恨稍稍得到了一丝满足,可她不知道,这罪恶的行径,即将引发一场更大的风波。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柳嫣儿的闺房。她满心畅快,想着桑榆今日就要遭殃,哼着小曲走向妆台,拿起那盒动过手脚的胭脂,精心涂抹起来,脑海里尽是桑榆中毒后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不禁浮起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