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的愤怒。 这突兀的行为也惹来了他人的侧目,气氛瞬时凝结成冰。 池瑾踱步上前,又一把狠狠拽住苏桥的衣领,将她硬生生地扯到面前,冷然道:“很想知道她在哪儿吗?我告诉你啊,她就在会所的某个包房里,可是...” 说着,她重重推开苏桥,偏执的为难道:“我不会让你进去。” 池瑾头也不回的走进会所,朝门口体型彪汉的安保挥挥手,示意道:“狗都可以进来,唯独她不行。” 苏桥咬着后槽牙瞪直了双眼,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池瑾也要拦着自己。 她刚冲到门口,就被两个安保拦住去路,她挣扎着嘶吼:“你们不能拦着我!我要见池珏,让我见池珏!” 这大概是池瑾替姐姐出恶气最为直观的方式,亦是对苏桥关乎爱情的考验。 她的身影隐没在门廊背后,眸光阴郁的直视着试图冲破阻拦的人,喃喃自语着:“进来啊,想办法进来啊,这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狗屁的爱呢?” ...... 池瑾能把私人会所办得风生水起,自然是有着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好手段。 毕竟来此消费的都是名流贵客,所以会所的保镖团队专业且强大。 苏桥就算是身手了得的警察,在此刻也显得势单力薄,想要只身闯入是何等艰难的考验? 池瑾并没有离开,今天的生意不做也罢,她让经理把所有闲时的保镖都叫了过来,在去往顶层的路上层层设防。 苏桥把门口的安保放倒后,已然消耗了很多体力,她喘着沉闷的粗气,单手扶着撕裂的腰上走进会所。 兴许是打红了眼,她一把揪住观战的经理,逼问着:“人呢!人呢!” 经理被这气势给镇住,便指了指电梯,“顶...顶楼...劝你还是别上去,老板让人守着的,咱们开门做生意,图个吉利...” “少废话!滚!”苏桥推开经理,径直走进电梯。 再当出现在顶层的黑卡贵宾区时。 苏桥放眼望去,西装革履的保镖个个身形高大,黑压压的一片,几乎把整个廊道截断。 她隐约能看见,池瑾特意拖了一把椅子,就这么端坐在走廊的尽头似在等待好戏。 距离最近的保镖从后腰抽出甩棍,已经摆好了架势。 苏桥脱掉牛仔外套用以防身。 她一个箭步上前,抬起胳膊挡下挥来的棍子,双手交缠住对方的胳膊,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人踹出一段距离。 只是施展的动作太大,拉扯着腰上剧烈的疼痛,她龇着牙齿隐忍片刻,额上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 保镖兴许是收到了老板的命令,所有在对打时收了些实力,他退了两步稳住脚后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苏桥双手格挡,屈膝晃过后冲拳怼在对方的下巴上,瞬间将人放倒在地失去了行动力。 她顺势捡起保镖的甩棍,不做停留的开始迎向后面的人。 池瑾扯着唇角冷笑:“哼,还挺有种的。” 苏桥很快便陷进苦战,她敌不过人多势众,腰上的伤口因为撕裂溢出了鲜血,血液粘黏着衬衣染了一大片,看上去骇人眼球。 这场械斗打得天昏地暗。 苏桥几乎吊着最后一气拼到了尽头,身后的走廊上,那些保镖倒的倒伤的伤。 她的脸上满是斑驳的淤青,沾染了自己的血液,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 她吐了一口血沫子,狼狈地拖着脚步不肯罢休,好几次都险些栽倒。 站在池瑾面前的保镖,适时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桥已经没办法再继续打下去,她虚脱地扶住保镖的胳膊,躬着腰护住自己伤口,哀然的祈求着:“让我见见她,哪怕一眼就好。” 池瑾并没有因为她受伤而表现出任何松动,甚至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 她岿然不动地端坐着:“你知道吗,池珏从小心高气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哭得伤心欲绝,也从来不会因为谁而像今天这样求醉。 既然是你伤害了她,那我就用同等的方法惩罚你。 想要见她那就继续打,你这么厉害,就剩最后两个保镖了,止步于此很可惜的。” 苏桥只觉得全身骨头快散架了,但想要见到爱人的心是拼劲所有的底气。 眼眸望了一眼池瑾身后的门,想必池珏就在里面。 她步履凌乱的退后几步,扯起无奈的笑,怪罪自己惹老婆生气,那就想方设法的哄吧。 “好...我打...” 正当苏桥摆好架势时,包房那道厚重的门被拉开了一道缝隙。 酒颈上头袭得池珏脑袋生疼,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门外的动静闹得太大了,叨扰得耳根子也疼。 她揉着太阳穴醉醺醺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