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伯,工作名额我想卖掉,另外,我也准备下乡,我下乡的地方就是我妈和外公他们下放的地方。”
她若继续留在京市,以黄桂香的性子,得知阮安平工作没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加上阮建军那个渣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再者,原主生前心里一直挂念着她母亲和外公一家。
哪怕是为了替原主尽孝,阮安宁也要下乡。
马长河一听,神色凝重了几分。
“安宁,下乡不是闹着玩的,你外公当初下放时,情况有多危险,你妈又为了能让你留在京市花了多大代价,你可要想清楚。”
五年前多少人因为被批判为老右思想,而蒙受不白之冤,当时整个华国风声鹤唳,人人提心吊胆。
马长河至今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马伯伯,我想得很清楚,我要下乡,我要去见我妈和外公他们。”
本书剧情里,原主死后不久,外公外婆承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加上下放的地方条件艰苦,两老也双双离世。
只留下原主妈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着。
一想到这里,阮安宁的心脏像被人揪住似的疼。
她有那么强大的空间系统在,她一定不会让书中的悲剧重演的。
马长河见阮安宁眼神坚定,重重叹了一口气。
“罢了,既然你决定了,马伯伯支持你。”
临走时,杜娟在马长河的示意下,给了阮安宁三百块钱和一些票证,阮安宁本来不肯要,杜娟却硬是塞到了她口袋里,并叮嘱道。
“你到条件那么艰苦的农村去,身上带些钱有些保障,另外到了那里,也能买些有营养的东西给你外公他们补补身体。”
杜娟的话说到了阮安宁的心坎里,她收下了钱,也默默记下夫妻两人的这份恩情。
待到他日,她重返京市,一定会好好报答他们。
阮安宁回到家以后,黄桂香拿出一张火车票递给她。
“这是明天一早的火车票,你收拾收拾早点出发。”
黄桂香怕迟则生变,于是自己掏钱给阮安宁买了火车票,只要跟知青办的人一起上了火车下乡,一切都能尘埃落定了。
“知道了!”
阮安宁面无表情接过火车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赶她下乡,走之前她要不送他们一份大礼,岂不是说不过去?
夜色如泼墨般,浓得化不开,正是酣眠的好时候。
狭小的杂物间内,床上的人突然睁开双眼,黑暗中,那双眸子亮而有神。
阮安宁如猫般轻盈的步伐,熟练地穿过院子,先是去了阮建国的房间。
房间床上,被子叠得整齐,人却不在。
阮安宁也没管那么多,直接从靠墙的老式衣柜的暗盒里取出一个铁皮圆盒子。
里面有一根小金条外加一沓票证,还有五百块钱。
阮安宁毫不客气地将他们全部放进了空间,视线又落到了一旁的斗柜上面。
拉开抽屉,里面摆放了各种香烟,从高档到低档,依次有大前门、牡丹牌、中华牌、光荣牌、香山牌等。
阮建军作为机械厂的车间主任,平日没少借着职务之便捞些好处。
这些各类香烟就是最好的证明。
阮安宁将他们全部收进了空间,一根烟也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