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出事了,你也没办法对王爷交代不是。” 魏翔听到史大学这么说,忽然笑了起来: “姓史的,你好歹也做过南直隶的巡抚,你难道不知道,押送流放的犯人; 死亡率不超过三成,我们押解队伍就不算失职。” “这一趟,别说死你一个,就算你的九族都被暴民灭了; 本将军都不算失职。” 史大学听到这里直接傻眼了,喃喃的说道: “这么说,我史大学除了允许带点银子和行李,和普通的流放犯人没有两样。” 魏翔看着史大学,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呢,本将军记得不差的话,从头到尾没人承诺你更多吧。” 史大学一听瞬间慌了,连忙拿出仅剩的八千两银票哀求道: “魏将军救命,我不想死啊!” 魏翔看到史大学来这一手,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拍着史大学的脸说道: “这位犯官,你想把本将军害得和你一起被流放岭南吗?” “卫兵,给本将军把这史大学叉出去,他再敢闯进大营,把这个老东西的狗腿给打断。” 史大学回到自己的马车时,双目无神。 他在魏将军大帐的遭遇,也被士卒们有意无意的说了出来。 当晚,他的物资车被人烧成了灰。 第二天有两帮人打群架,最后发展到一千多人,结果打架的双方没事; 被殃及池鱼的史家可就遭了殃。 整整死伤了一百多人。 史大学的儿子史进民忧心忡忡的找到自己的父亲,沉声说道: “今天的斗殴,儿子打听清楚了; 他们两帮人,就有几个擦伤的一个人都没死,我们家被打死一百六十七个人。” 连青弟和我娘都被打死了,这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史大学苦笑一声道: “孩子,父亲错了,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一切; 秦始王压根没有想过放过我们,爹出卖百官,家族被特赦的消息现在传的到处都是。” “我们早晚,会被愤怒的流放人群给撕碎; 昨晚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押解的官兵都没有出面,今晚恐怕就是我们家的死期。” 史大学拿出怀里的八千两银票,递给史进民说道: “孩子,打扮成乞丐融入流民队伍,或许有活命的机会。” 很快就到了晚上,上千名大汉也不装了,直接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半个晚上的时间,史家三百多口,除了逃走的史进民,还有被众人故意放过的史大学; 全部被打死。 到了第三天上午,魏翔才装模作样的在营地里巡视了一圈离去; 对于史家的遭遇那是提都没提。 当天下午,一群人围在一块郑重的说道: “赵大哥,多谢了,没想到魏大人上午巡视营地真的什么都没说; 你可真是神了。” 赵正苦笑一声道: “诸位兄弟,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不过,以后再出气只能找史大学的那些本家了; 这史大学把他绑在车上,告诉弟兄们,我们不能让他死的那么舒服。” “我们要用唾沫淹死这个狗日的。” 当天下午,史大学就遭受了数百人的唾沫洗礼,气的他当场就想自杀; 奈何有三个人轮番保护他,闹的想死都难。 当这一切传到金陵城的时候。 朱樉的脸皮都是一阵抽搐,他预料到,史大学的日子不会好过; 没想到都到了这个程度。 这个时候,朱爽带着朱见深走到了南京户部; 新任南京户部尚书范汉云,连忙起身迎接,朱樉看到他后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