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那个刘公公,当然是刘瑾刘公公了; 当时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下官奏报刘公公找到一百万两的税银。” “给他分三十万两,下官和兵勇们一起拿十万两,剩余六十万两上缴国库; 只要能拖上半年,就可以把差额赖在土匪头上。” “有刘公公在,罪臣就算没有找到全部赃银,也可以平安落地; 没想到竟然出事了,朝廷的第二波钦差到来,愣是把银子给找出来了。” 刑部侍郎开斌叹了一口气说道: “启奏太子殿下,微臣确是只在河道中找到六十万两银子的官银; 至于刘兰同说的其余六十万两银子,没有找到。” 朱厚照看着不再说话的刘兰同说道: “沧州知府,如果孤把你交给锦衣卫,相信不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就继续开口了; 不过,孤刚才说过,你透漏的消息让孤满意,就可以给你留下一条血脉。” “现在你说剩余的六十万两银子被你们分了,朕的贴身太监还拿了其中的一半; 你可知我大明诬告是什么罪过。” “实话告诉你,刘瑾住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藏的下三十万两银子。” 刘瑾这个时候,扑腾跪在了地上,哭喊到: “太子殿下英明,奴婢一个太监,在大内不愁吃喝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这刘兰同看着自己要被满门抄斩,这是在污蔑奴婢啊。” 刘兰同冷笑一声说道: “刘公公不要怪罪官不懂规矩,你们吃相太难看了; 沧州同知刘方是你的同族堂弟,六十万两银子他自己拿走二十万两银子。” “然后给你,送了三十万两银子。” “你大概以为剩余十万两银子是罪官的了吧,实话告诉你,罪官只拿了四万两银子; 驻扎在沧州的贺千户,带领一千兵丁剿匪,拿走三万两。” “剩余的三万两银子,每个士卒分了三十两响银。” “现在出事了,你们都躲得远远的不平事,让我一个人顶缸,还他娘的是满门抄斩;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护着你们。” “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踏马的,弄来六十万两银子,我就拿了四万两,结果弄成这个样子; 当初你那堂弟要不逼我分银子,一百二十万两银子押解进京,也不会出这事情。” “你们要是全身而退,我在阎王爷那里也得喊冤枉。” 刘瑾听到这里,气的脸色铁青,心里暗骂道: “刘方,你这个混蛋,你他娘的这么贪婪的,这下好了; 连咋家都得跟着遭殃了。” 刑部尚书孙鹏沉声说道: “刘兰同,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如果没有证据就只能是诬告?” 沧州知府刘兰同沉声说道: “军营士兵的响银这个是半公开的秘密,何千户、同知刘方、刘公公没有拿现银; 罪官把这些银子都熔炼成银冬瓜,送进了流银坊之中。” “流银坊的存银铁牌,被罪臣送给了他们三个。” “只要尚书大人愿意查,罪臣给他们送的信他们可以烧掉; 但是这存银铁牌他们绝对舍不得丢了。” 刑部尚书孙鹏听到刘兰同的话,眼睛顿时一亮,向朱厚照一拱手,说道: “太子殿下,微臣......” “太子殿下,微臣请旨彻查沧州何千户,沧州同知刘方,还有太监刘瑾; 如此惊天大案,必须给朝野一个交代。” 朱厚照看着满朝臣工,叹息一声说道: “那就查吧!” “刑部尚书孙大人,刑部负责沧州何千户和同知刘方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