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唤声,众人顿时一惊,脚步一顿,转头寻声望去。 “少…少主!” “真是少主。” “元帅!” 见到林墨安然无恙,众人瞬间大喜过望,快步迎了上来。 “太好了,属下就知道,少主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的…” 林墨突然面色一沉,轻声问道:“武兴,静香还活着吗?” 被林墨这么一问,武兴一顿,脸上的笑颜变得有些苦涩,“少…少主,香夫人她…” “呵…果然。” “我知道了。” 林墨心知源静香已没有生还的可能,但还是下意识问了出来。 众人在沉默片刻后,武兴问道:“呃…少主,木瓜兄弟没与你一起吗?” 闻言,林墨一怔,急切道:“木瓜?木瓜他…难道他也掉下山崖?” “不…那倒不是,您掉下悬崖后,木瓜兄弟便跟着滑下来。” “属下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傻憨批。” “赶紧…你们几个快去山崖下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林墨平日里虽经常打骂木瓜,可在他心里,木瓜已成了自己不可或缺的家人一般。 听到木瓜滑下山崖,林墨心中焦急的不行,若非内伤太重,他定会亲自前去找寻。 ……… 不多时,林墨带武兴与一众林家军前往岩洞前。 但此时的情况是,除了林墨以外,其余人皆倒着走。 “少主,您为何让我等倒着走?” “咳…那什么。” “兵法有云,身处荒山时,要时刻保持戒备意识,不可将后背留给敌人。” 碧莲这谎话张口就来,不就是担心众人看到苏画春光乍泄的画面,居然扯上兵法。 然而,苏画早已穿戴整齐,此刻正坐在火堆旁添着柴火。 见不远处的林墨回来时,苏画欣喜地唤道:“林郎…” 可看到林墨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苏画下意识紧了紧衣襟。 “呃…画儿,他们是林家军,是来寻我的。” “嗯..” “饿坏了吧,我这把鱼烤上。” “哇!好大的鱼呀,嘻…林郎真厉害。” 当武兴与众人听到女子的呼喊声时,便纷纷转过身。 见林墨身处荒山,竟还能俘获一位美娇娘,内心对林墨的敬仰之情又上升了一个新高度。 “少主,您这是…” “哦,昨日多亏苏姑娘搭救,不然你们今日怕是只能找到我的尸体了。” “原来如此。” “姑娘大恩,请受我等一拜。” 话落,武兴与一众林大军纷纷单膝跪地,朝苏画抱拳一拜。 苏画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手足无措。 “行啦,哪来那么多礼,以后要叫画夫人。” “啊?哦…属下见过画…” “闭嘴!你什么时候也变憨了?” “武兴,留下十二人,晌午后,我将要动身前往临安一趟。” “待会你便带人返回济州城,跟夫人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画儿,吃饱后,你就跟着武兴一起回去。” “林郎,画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想跟你分开。” “听话,如今娘和诗雨她们生死未卜,我得回临安寻她们。” “眼下南夏国即将大乱,有你留在济州城帮着轻舞,我也能放心些。” “少主,属下昨日在岳州偶然听几名江湖人说,眼下百花宫与碧幽山庄已举兵造反。” “不仅如此,属下还听到,说是老侯爷当年战死,与当今陛下有关。” “什么!我爹他…” 哈哈…我特么是真笨,早该想到此事是他所为。 “武兴,除了百花宫与碧幽山庄,可有听到那些藩王所有动作?” “属下不知,但听说如今整个南夏国都乱作一团,许多百姓成群结队,与贪官污吏时常发生冲突。” “哼!文仲、源江川,你们可真是好算计。” “武兴,你即刻带人回城,告诉轻舞,让她安排五千兵马驻守济州城,无论哪方势力过来,若敢强闯,直接格杀。” “少主,那您…” “这是军令。” “诺!” “林郎,画儿想跟着你…” “哎!也罢,那你便随我一起吧。” “嗯,谢谢林郎。” 不多时,林墨嘱咐了武兴一些事宜,武兴频频点头,然后带着林家军急忙离开。 ……… 待武兴走后,林墨便坐下,开始运功调理内伤,苏画坐在火堆旁,细心地将烤鱼翻面。 突然,只见林墨猛地吐出一大口瘀血。 恰在此时,岩洞不远处,浑身湿透的木瓜惊叫一声:“少爷!” 说着,木瓜狂奔而来,在林墨身上一通乱摸,边观察边哭着。 “少爷,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木瓜…” “来人呐!赶紧将这蠢货拖走。” “少爷,您刚刚吐了那么…” 林墨没好气地怒斥道:“你这蠢货,那是内伤淤血。” “还有,你这究竟咋回事?啥家庭条件,还学人冬泳。” “少…少爷,我以为您掉进水潭内,才跳下去寻找的…” 见林墨无恙,安心下来的木瓜这才不断打着哆嗦,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行啦,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烘干。” 见到木瓜脸颊与手上那清晰可见的伤痕,林墨既感心疼、又觉得这家伙傻得过分可爱。 紧接着,林墨站起身,来到火堆旁,拿起一串烤鱼递给正在脱衣的木瓜。 “诺,吃条鱼补补脑。” “呵…谢谢少爷。” “来,画儿,这个给你。” ……… 晌午后,徐州与粤州交界地带,一大群流民聚集于此处歇息,享着午后的片刻安宁。 “夫人,您喝水。” “娘,药王谷距此已不足十里,萧姑娘与夫君乃是至交好友,等到了药王谷,有萧姑娘出手,您的病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咳咳…诗雨,这一路上真是苦了你们了。” “若不是娘这身子不争气,如今早已到了北境。 “娘,都怪儿媳,若非因为我,咱们一家人也不用颠沛流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文若愈说着,眼泪再次不由自主地滴落。 文若愈先是遭亲人抛弃,亲爹让杀手无差别刺杀,然后又听到文氏一族被诛九族的消息,面对如此打击,文若愈可说是身心俱疲。 这一路走来,总是不时偷偷流泪。 “你这孩子,怎的又哭了。”说着,林母心疼地帮文若愈擦掉眼泪。 “若愈,我们是家人,雪儿…” 杨知雪话音未落,突然从不远处窜出一伙山匪,只见山匪劫手持兵刃,个个面露凶光,不过片刻功夫,便将一众流民团团围住。 紧接着,领头身穿劲装的青年男子走上前来,声音洪亮,道;“大家无需慌张,我等并无恶意。” “在下名唤顾胜,是聚贤堂的少主,聚贤堂乃是正义之师。” “今特奉家父之命,特来解救大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样,话不多说,自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者皆随我前往聚贤堂,今后共举义旗,有福同享。” “这是要造反啊…”一名发白的老者轻声说道。 然而,老者话音刚落,一名山匪持刀上前,二话不说便手起刀落,直接终结老者的生命。 “呸!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