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要想脱困,必须得激将楼宜台,割断捆着他腿的绳子。 该怎么激将她呢? 崔向东想到了把她当作站街女的办法—— 就凭楼宜台的小暴脾气,看他临死前还要羞辱自己,有很大概率出刀阉了他。 那样,楼宜台就会有很大的概率,帮他解开腿上的绳子。 果然。 楼宜台浑身散出了滔天杀意! “呵呵,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在狗命即将被收割时,还能满脑子的龌龊。佩服,我还真是佩服之极。好吧,那我就成全你。” 楼宜台阴笑着,刀光一闪:“我就先从这儿下手!也免得你当了鬼后,还去祸害,祸害。” 祸害啥? 她忽然不再说话。 而是眼神渐渐的古怪,低着头的再也不动。 好像被谁一下子,点了穴道那样。 “这娘们怎么了?她不会仗着刀快,隔着裤子就想给我动手术吧?真这样的话,岂不是弄巧成拙?” 崔向东心中发毛。 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希望能快点把绳子割断。 该死的朱老六,绳子绑的太紧。 该死的弹簧刀,怎么没有开刃? 咕噔。 心中彷徨的崔向东,忽然听到了这个声音。 啥声音? 这是人们看到好吃的东西后,就会忍不住吞口水的声音。 可这个声音,绝不是崔向东发出来的。 天地间好像只有他和楼宜台。 他呆呆的看着,呆呆看着他的楼宜台。 “沃糙!” 崔向东亡魂俱冒,暗骂:“臭娘们不会是想在杀我之前,把我当羊肉串切片烤了吧?” 呼。 楼宜台慢慢的抬起了头。 满脸邪恶的笑意:“秦东,你是不是怕了?咯,咯咯。” 崔向东何止是怕了啊? 应该说是大怕,特怕! 但他还是颤声问:“你想怎么样?还有啊,你为什么要流口水?” “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你想知道?” 楼宜台慢悠悠地问 “我不想知道。” 崔向东坚决果断的说:“因为我很清楚,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就越快。” “可我却偏偏,非得告诉你,咕噔。咯咯咯,我这个秘密啊,压得我无法呼吸。就算我把它告诉了我最好的姐妹,也只能是轻松一点。我决定,今晚告诉你。” 楼宜台不住的娇笑着。 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了,就算知道她最大的秘密,那又怎么样? 就算她在送这个禽兽去死之前,做一些她此前想都没想到的事,那又怎么样?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楼宜台为什么会这样子了? 只因她忽然想到了陈士刚那个可怜的。 “既然陈士刚不能给我想要的,那我借助这个死人,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彻底左右了以冷静著称的楼宜台。 让她无比的激动,身躯不住的颤抖。 “我只是想体验下人生,和背叛陈士刚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也是人,我有权利,在不影响名声的前提下,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楼宜台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 崔向东慌忙说:“我不听你的秘密,坚决不听。” 咯咯—— 楼宜台诡异的笑了:“不听不行,谁让你对我提出那个要求了?唉。其实我的秘密,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我吧,小时候还是很正常的。” 完了。 老子是死定了。 这该死的弹簧刀,怎么还没割断绳子? 崔向东心中痛骂着。 却也只能在楼宜台,把她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后,才故作淡定的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决定满足你最后的要求。” 楼宜台咯咯的笑问:“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崔向东—— 这话咋说? 谁能给崔向东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只想借助某个理由,来激怒这个娘们,骗她把捆着自己腿的绳子解开的。 可她怎么就不按照剧本走呢? 娘的! 满脑子浆糊的崔向东,借助摩托车的车灯,看到了衣服落地。 楼宜台那双满是邪恶的眼睛,越来越亮。 “喂,你不要乱来。” 崔向东大惊。 气急败坏的怒声喝道:“我可是七尺男儿,可杀不可辱!你他娘的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