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一下摔得有点狠,把他本就跟烂桃子似的屁|股给摔得差点碎开。
就说为什么那会儿在床上坐着也觉得屁|股疼呢。
云稚眼前一阵星星乱闪,蜷缩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一睁眼,当头又从镜子里撞上了付野漆黑一片的眼睛。
云稚当场差点被他吓得叫出来,连忙跟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似的把松开的轻薄睡衣拢好,还拽着衣角企图更多一点遮住身体。
他现在看付野,真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云稚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更恨不得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找人的时候一巴掌把自己扇醒。
长没长眼啊!这么个死变态你也敢拿他当狗耍!
“你这是……这是强|奸。”
云稚现在真的是一丁点的砝码都没有,完全不具备与付野抗衡的能力,连想要让他三思,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我说过了,没上你。”
付野几步迈近,脚步紧紧落在云稚身旁才停下,半点屈就也无,更别说来扶他,“依照现有律法,同性之间,这种程度连猥|亵都很难算上。”
云稚咬紧牙关,对基础法律比他更了解,知道自己就算真报警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没有真做这个打算。
房间里安静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云稚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心里乱成一团,满脑子都是不惜一切代价离开这里。
双手撑着身体,艰难地往外挪动,云稚已经顾不上自己的洁癖了,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念头。
双腿的疼痛感几乎钻心刺骨,云稚额头冒出了冷汗,仅仅只是走出这扇门,就要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轻轻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收入眼中,云稚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
最坏的猜测成真了……
出门便是走廊,宽阔的窗户一眼就是外景。
这里是之前付野带他来过的,那个连片的山中城堡,也就是所谓的付家主宅。
但这次的房间,不是之前住过的正中那间,这里位置相对偏僻,更像一个堡尖或者高阁楼。
窗外是一整片依山而造的建筑群,错综复杂的建设几乎要一眼无法望到尽头。
这么大的一片地方……
云稚再也无法承受腿部的痛苦,身子一软,顺着房门跌坐下去——
在这种时候,他还能想到,难怪有些电视剧里女主被抓到后根本跑不掉,这特么谁能跑得掉!
不拿个马拉松金牌估计连门口都到不了!
在云稚堪堪要落地时,一条有力的手臂不容抗拒地环住了他的腰,将人带高一点,但也并没有直接抱起来。
云稚从前的待遇跟这简直是天壤之别。
以前付野抱他姿势不够舒服都要遭到嫌弃,后来同一个姿势久了,甚至还会自动给他翻面。
如今就只剩下这么跟拎书包似的随便拎着了。
云稚被半拖拽半搂抱半提溜着扔到了离门不远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