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还是作出圈了,揍了刑部员外郎-郅怀道。拳打脚踢,打得郅怀道鼻青脸肿,满地找牙。郅怀道便跑到了弘文殿状告,请诸相为他做主。 这个事,被李泰抓住了,指使人一本就捅到了御前。 适时,李世民刚好从洛阳回来,轻尘未洗,便接到这么一本,也是怒火中烧,当即命翟长孙将那孽畜擒来。 “翟长孙,你大爷的,放开本王!” “狗儿的,知道本王的后台是谁,你?” 翟长孙可不管那些,手像铁钳一样,抓着醉醺醺的李愔,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到承庆殿外,正巧碰到李泰,见到小胖子那得意的模样,李愔是气不打一处,张口就是骂。李泰呢,也是一如往常,义正言辞的教训弟弟,要多多注重一下身份和朝廷的体面。 体面? 呵呵,这两个字可是激怒了李愔,只见他呸了一口,骂的更厉害了。 “狗儿的,你在人前装可怜,扮懂事,背后跟男人们开无遮大会,就不失朝廷体面?” “你以亲王之尊,在朝拉帮结派,党同伐异,就不失朝廷体面?” “你处处标榜礼仪,倡导孝道,背地里在平康坊开了三家秦楼,逼良为娼,就不失朝廷体面?” “狗儿的,朝廷的体面,都被你奸谗的家伙给败光了!” 翟长孙见闹得太不成体统,也是又拽了李愔一把,示意他跟着进殿。 可李愔正在火上,哪能这么让他这么拽,当即便骂了一句:“你不过是我父皇养的一条狗!” 正是此时,殿门开了,李世民从中出来,厉声喝道:“那你又是谁的狗!” 李愔打了饱嗝:“父皇啊!儿臣是父皇的儿子啊,这个假不了!” 李世民看他这烂醉如泥的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让殿前的千牛卫,把这孽障按倒,狠狠抽他,不打服,绝不停手! 当然,李世民生气的不仅仅是因为李愔揍郅怀道,这段日子弹劾他的本章就没停的往洛阳送。 里面都是说蜀王游猎无度,经常骚扰百姓,地方官员无辜被责罚。别人奉承他,他就会很开心,别人不听他话,他就会发怒打人,这样的人如何配为大唐的皇子。如今又被告到司法部门,李世民真为他感到羞耻! 臣工们弹劾李愔,是陛下诸子中最不肖的,每每弹劾,都有“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的架势。 看着李愔在鞭子下,还咬着牙不认错,李世民更是生气了。 于是,谓长孙无忌、王珪二臣道:“禽兽调伏,可以驯扰于人铁石镌炼,可为方圆之器。至如愔者,曾不如禽兽铁石乎!” 是的,此刻的李愔,在李世民眼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逆子,还不如禽兽和铁石。 而正是此时,李恪也跑了过来,趴在弟弟身上。 “父皇,父皇,老六还小,还不懂事,要打,就打儿臣吧!” 李世民正在气头上,哪里还管得了那些,便从侍卫手中接过鞭子,举手便抽了起来。 “三哥,三哥,你怎么样?” “三哥,你别管我,你快走!” 可不管李愔怎么说,李恪就是趴着不动,任由李世民的鞭子,抽在他身上。 这吴王、蜀王呢,如今怎么说也投靠了东宫,长孙无忌不能置之不理,于是便出言相劝,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真要是把两个皇子打坏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李泰呢,是真懂事,他知道长孙无忌求情,父皇是一定会卖面子的,所以也是立刻附议。 “父皇,这真不能再打了,真把三哥,六弟打坏了,可怎么得了。” 可李愔却不领他这虚情假意,更是不顾御前,对着李泰一顿输出,骂的那叫一个红口白牙。 他这么一骂,李世民更不可能消火了,直接略过长孙无忌的求情,鞭子抽的更狠了! 没过一会儿,李恪的后背便被抽烂了! 可李世民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的。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谁越是拧着他来,他便越恨。长孙无忌看了一眼懂事的魏王,真不知道说这个外甥,是懂事,还是太懂事了! 也正是此时,便听到远边,有侍卫阻拦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李承乾拖着个人进来。 在皇宫,拖着个人进来,也就只有李承乾一个人能办到,换一个人早就被侍卫拿下了。 把人一扔,李承乾拱手:“儿臣见过父皇!” 李世民很奇怪:“高明,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李承乾弯腰,薅起那人的头:“这是刑部员外郎-郅怀道!” 王珪看热闹不怕事大,也是跟着补了一句:“太子殿下,是谁把郅员外郎打成这样的?” “哦,王相说这个!孤打的,怎么了?” 这!王珪摇了摇头,他哪里有资格把太子怎么样,也是讪讪的后退了一步。 而对李世民来说,打李愔,打李恪,他都没心里负担。 但太子不一样,袁天罡可是把磨雅贡嘎山一行,说了个明明白白,太子卧雪爬冰,身上还受了几处刀剑之伤。 他对君父的忠心,对兄弟姐妹的悌怜,李世民都是看在眼里的。 于是,也耐着性子问:“高明,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父皇!儿臣刚才跟大理寺借了一块地方,亲自审了审。手下的重了一点,请父皇见谅!” “卷宗,还在大理寺呢,胡演、孙伏伽办完手头的事就来了。“ 长孙无忌见王珪要说话,也是抢先了一步:“太子殿下,你怎么可以随变捕拿朝廷官员呢,还动了刑,这不符合朝廷的典制啊!” 李世民当然知道长孙无忌这老狐狸在护短,他这哪里是参太子,分明是在保他这个宝贝外甥。 他对高明和青雀,可是天壤之辈啊! 但李世民还是摆了摆手:“太子权知军国事,处置四品以下文武,不需请旨!” 李承乾看了一眼两兄弟:“父皇,是不是让御医,给两位皇弟治治伤,不必走,就在承庆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