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伤到自己人,两人默契的选择转移阵地,来到地道上方打斗。 莫芸姚每一鞭子抽打过去都能被男人躲过,只有花草树木被拦腰斩断,缓缓飘落。 二当家的大铁锤带着内力砸去,她也能有惊无险的躲开。 几个回合下来,碎石乱飞,地面振裂,内力碰撞的声音在空中炸响,铁鞭与铁锤碰撞出的火花如闪电般照亮四周。 莫芸姚体力消耗了不少,渐渐有些吃力。 也是在这时候,二当家嘴角扬起邪笑,一道内力轰炸过去,她迅速侧身却晚了一步,硬生生出掌抵挡。 噗…… 一口鲜血喷出。 二当家见状,得意大笑起来,“哈哈哈……臭娘们儿,今夜老子睡你睡定了,不是让老子做不成男人吗?老子要你死在胯……” 话未说完,一道铁鞭残影迅速袭来。 他面色一惊,来不得躲闪,伸手抵挡。 啪! 鞭子没有落在铁锤上,而是他手臂上。 瞬间鲜血淋漓,血肉横飞。 啊…… “老子的手臂……!”二当家大叫出声,铁锤掉落在地,“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莫芸姚嘴角扬起邪笑,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嘲讽道:“有的人就是死于话多,看看你的那些兄弟还剩下几个?丑八怪!” 他咬牙忍着疼痛,凝眉看去。 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带着伤落荒而逃,地上全是弟兄的尸体。 地道出口一直到外面,都是上次出来丧生的弟兄,三当家倒在第一个。 二当家瞪大眸子,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 “姓莫的,老子总有一日会亲手杀了你!” 他左手轰出一掌,莫芸姚一跃而起轻松躲过,一个后空翻靠近男人,迅速一脚踢在男人下裆位置。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疼得全身血液仿佛倒流,脸色爆红,面色痛苦不已,加紧大腿往下蹲。 “二当家的,外面来救你了……” 突然间不少人举着火把奔来,还有毒兽的身影。 莫芸姚见状,急忙收手,身形一跃而下,“快撤!往毒林方向!” 众将士闻言,立马撤退。 身后的一群土匪越来越近。 为了给他们离开争取时间,莫芸姚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向土匪大声挑衅道: “不怕死的尽管跟来,姑奶奶有胆量来你麒麟山,就有本事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说着从包里拿出装着硫化氢毒气的罐子,屏住呼吸拔掉塞子迅速扔了过去。 臭鸡蛋的气味儿很快弥漫,二当家脸色瞬间一变,“快撤退!” 他知道三当家等人就是被这气味儿给毒倒的。 莫芸姚见状,也迅速离开。 朱宇再前方等着她,有些不解道:“既然你有毒气,为何现在不再杀他们一波?” 莫芸姚快不走边解释道:“在露天的地方毒气很快就会散掉,若多弄一些也会影响到自己人,现在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加快速度往毒林方向撤。” “若是往其他地方撤,他们反应过来后,定然还会多带人杀回来,往毒林方向的话,他们就会等着我们自己进去送死,不会追杀。” 山路崎岖,路面也不平,撤退的速度也不算快。 因为太黑看不清路,有的人甚至会绊倒。 走了一段距离后,莫芸姚拿出电筒照亮,周围刹那间亮了起来。 哇…… 很多人发出惊呼声,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了,但还是忍不住惊奇。 莫芸姚开口道:“我们就是要暴露自己撤离的方向,所以接下来的路都会照亮,所有人都跟上,别掉队,快到毒林时再休息。” 如她所判断的一样。 土匪探子见他们王毒林撤离后,没有打断继续追。 不追的原因还有其他方面,第一点是二当家害怕又上当,第二点是还有不少弟兄尸体需要处理。 四当家气不过,“二哥,这口气不出不快呀,我们一夜之间折损三千弟兄,是三千!不是三百呀!还有二哥你……” 现在二当家已经不是男人了,手臂也失去了一条。 在这个寨子里面,武功最好的就是他,结果现在成了这样子,还是被女人伤的。 大夫在给二当家处理伤,他疼得冷汗直冒,断断续续的说道: “她……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多放些毒兽跟药人去毒林,再放一些在他们后方,让他们没有办法往山下撤!” 四当家闻言,凝眉道:“是!” 就在他要转身出去时,二当家又道:“给……给老大送信说明情况。” 说完拳头狠狠攥紧,青筋暴起。 今夜的奇耻大辱,他要加倍的讨回来! 大半个时辰后,队伍终于在毒林边缘与肖恒汇合。 每个人都精疲力尽,到了后便席地而眠。 有的人也很兴奋的跟没去的将士讲作战过程,作为军人,打胜仗是最值得开始的。 朱宇也很兴奋,跟肖恒说起经过,讲到莫芸姚的英勇无敌时,眼里满里满是崇拜之色。 肖恒看向不远处闭眸靠坐在树下的女人,嘴角扬起浅笑,“原来那声凄厉的惨叫声,是她的杰作……”的确的一个狠辣的女人。 不过这样的狠辣似乎并不让人讨厌,反而很让人佩服。 此刻莫芸姚心口有些疼痛,皱了皱眉吐出一口血。 他脸色瞬间一变,迅速担忧的走了过去,“你受伤了?” 莫芸姚没有睁开眸子,眉头紧锁道:“一点内伤,不……不碍事,我吃过药了……” 之前为了震慑二当家,一直都是强压着,没有表现出来。 警惕的赶了一段路,现在放松下来就感觉难受了。 肖恒神色凝重道:“我给你把脉看看。” 手还未伸过去,莫芸姚的身子就软软的往侧方倒去,他迅速出手拉住,将其带入怀中。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拿出手帕轻柔擦拭嘴角血迹,随后将自己的外衣裹在她身上,“就当好好睡一觉。” 突然间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接近这个女人分明是为了给苏灵烟报仇的,却下意识中想对她好,看见受伤竟然不是喜悦,而是担忧紧张。 这时,朱宇走了过来,面色不悦道:“你这样抱着主帅有点逾矩了,她可是寒王妃。” 肖恒闻言,轻笑道:“你是想让她躺地上,还是说你抱着就觉得合适?你不是寒王,别管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