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柔对上时云起平淡而冷峻的目光,身子微僵,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本能的寻找让自己有安全感的位置。 顾致远的怀抱。 她瑟缩在顾致远怀里,被他带走。 最后的视线在时云起护着白清予走进包厢的背影…… 心中愤愤,丢了一个顾致远又来一个时云起,白清予凭什么那么好命? 包厢内,时云起沉默的递给白清予菜单。 白清予接过来,点了两个招牌菜,又点了两份饭后甜点,末了将菜单交给时云起,“你也点你喜欢的。” 时云起眸光微红,极力克制发抖的手,点了两个白清予爱吃的,将菜单交给服务员。 服务员下去后,白清予看向时云起,问他:“你怎么了?” 他刚刚的情况,她注意到了。 “饿了吧。”时云起唇角微微勾勒着,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白清予无语,饿了心情不是更糟糕吗? “不想得胃病记得按时吃饭。”想到他的职业,她便知道这话只是说说而已。 世界和平的时候,饭是按时吃的。 世界不和平,吃饭的时间都不固定。 时云起笑看着她,看得她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还是看着她笑,很渗人。 时云起还是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他笑,她开始关心他了。 这证明,他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 跟情爱无关,但好歹有了位置,不是吗? 服务员上菜,白清予发现时云起点的两道菜都是她爱吃的。 而她点的菜,他看起来很喜欢吃。 她不知道,无意中,她点的菜,都是时云起喜欢吃的。 饭局结束,白清予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时云起送她回去,车子晃悠悠的,本就困顿的白清予越发困顿。 她道:“到了你喊我一声,我睡会儿。” 话音刚落下,人已经睡了过去。 正在开车的时云起哭笑不得,趁着红绿灯,给她披上他的外套。 白清予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 车子停在她小区的停车位上。 副驾驶被放平,身上披着时云起的牛仔外套,他人不在车上,也不见在外面。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是半夜十一点十一分。 看到他留下的V信信息,才知道他临时有警出,先走了。 白清予看着这条信息,干燥的红唇紧抿着,脑子乱乱的,说不出的烦躁。 这时,跳进来一个来电。 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属地显示泸市。 她想到了那位刚认下的舅舅,岑立国。 接通,果不其然是岑立国的声音。 “小白,是这样的,泸市那边有紧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麻烦你给开个出院证明。” 岑立国无奈,他想出院,其他医生不让。 他强制要求出院,他们便让他去找白清予。 说他一开始是白清予负责的,出院的事也应该找她。 白清予蹙眉,“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宜出院。” 若是可以,岑立国也不想回去,但情况紧急。 他将情况掰扯给白清予听,原来是公司出了问题,需要他回去坐镇。 白清予幽幽问:“你不回去坐镇会破产?” 岑立国:“……倒也不会。”但会损失一大笔。 岑立国正打算给白清予讲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冷不丁听到她说:“你去找柯楠,让他给你签一份出院免责书。” 岑立国:“……”白大夫好像生气了。 事情紧急,岑立国挂电话去找柯楠。 柯楠早已接到白清予的消息,岑立国来前,免责书准备好,就等他签字。 当天,岑立国领着童咏琪乘坐私人飞机从医院离开回了泸市。 刚下飞机,夫妻俩前往公司,处理紧急事务。 白清予摸着金条脑壳上的凸起,陷入了沉思。 白清予的确是生气了,但不是针对岑立国。而是那位没有露面却想要搅乱她现在生活的神秘人。 梦中,她妈妈直到被折磨去世都没有被哥哥找到。 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她的妈妈没有事,妈妈的哥哥也就是她的舅舅找到了她。 舅舅是泸市豪门,算是她背后一大助力。 背后之人既然想让她复制前面的路,肯定不想让她背景壮大起来,更会不惜一切代价切断她背后的助力。 侧面猜测,那位神秘人出手了。 被她戳醒的金条睁开红瞳,略带茫然的看向白清予:【主人?】 主人又心情不好了。 它蹭了蹭白清予指腹,以示安慰,【主人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白清予给骆云清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可以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骆云清告诉她一个地址,末了玩味儿道:“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友情价卖给你。” 地址离她这边有些远,来回需要一天的时间。 她现在急用,答应下来,“你同城快递给我吧。” 一个钟后,万能的外卖小哥给她送来一大包裹的东西。 白清予取了快递,道了谢,抱着东西上楼。 金条闻到特殊的味道,好奇的注视着白清予手上的东西:【主人,这些都是什么?我闻到同类的味道。】 “护身符类的半成品。”白清予淡淡解释。 金条点点脑袋。 打开包裹,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 真不愧是她姐妹(师姐),知道她需要什么。 白清予一捣鼓,就是一夜。 再次走出房间,脸色有点苍白,可明眼看去,她心情不错。 她发现,画符跟制药一样,只要有想法并付出行动力,记住那些符号,并从中改动,不愁画不出来。 昨晚,她就画出了几个好玩的符纸出来,只等出去做实验。 打开门,和举手准备摁门铃的郑女士对上。 她礼貌问候:“郑阿姨,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女士满眼复杂的看着白清予,看到她跳出固定的命运,她应该替她开心的。 毕竟白清予是她看着长大的,还差点成了她儿媳妇。 但这些有个前提,不能踩着她儿子的尸体上去。 “我有些话找你谈谈。”郑女士语气有点生硬,“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白清予侧身,让她进来,自己则是关上门,跟上来,问:“阿姨想喝什么?” 郑女士看得出白清予的疏离和客气,深深叹息,有些难过的开口:“小白,我们做不成婆媳,但情分在,你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