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予被他讲得有些心虚。 事情,好像是这样。 经过那一遭,她把家人排在第一位,随后是事业,朋友,宠物。 恋爱对象这个是最被忽视的人选。 可,“这不是你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时云起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是啊,一开始他就知道。 但他现在越来越贪心了。 想她的视线里都是自己。 吧唧,脸颊被人亲了。 白清予主动亲他了。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予予。”他眸色渐深,语气里带着诱哄:“再亲一次。” 白清予见不得他自暴自弃,主动亲了他。 冲动之下没什么,反应过来后,脸颊烫烫的,她抑制不住的红了脸。 面对他索要,她虽然羞涩,不过还是再次主动亲了。 毕竟自己真的忽视了他。 她亲的是他脸颊,结果他临时转头,她碰到的是他早已等候许久的唇。 意识到被骗,白清予想要退开,被他一副预判到的受伤眸子一瞧,她迟疑了。 就迟疑的这一秒,风暴来袭。 结束后,她感觉唇已经不是她的唇。 狠狠地怒瞪时云起一眼,打开车门气冲冲的下车。 得了便宜的时云起喜滋滋的,压着嘴角跟在她身后。 然而,回到家门口他就焉了。 无论他怎么猛男撒娇,白清予无情的关上她家的门。 翌日,时云起早起晨跑回来,给白清予带了早餐。 白清予接受他的早餐,无视他的讨好,独自一个人去上班。 今日没什么病人,科室的大家有点闲。 闲了就忍不住聚在一起说科里发生的八卦。 白清予听得津津有味时,时云起接到骆云清的电话:“有事吗?没事的话来趟民调局。” 驱车回到民调局,白清予发现两个生面孔。 他们身上都是伤,但都包扎好了。 互相介绍一番后,白清予才知道他们的身份。 留着络腮胡,梳着大背头的健壮男人叫察北。 站在他身边,瘦瘦高高的男人外号叫筷子。 他们面色凝重,问白清予能不能救他们的队友。 白清予才知道他们这次追击的‘通缉犯’进入了一座古墓。 那‘通缉犯’消失在古墓里,他们也被困在古墓中。 那古墓到处都是机关和有毒的瘴气,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走出来。 但他们的队友为了救他们,受伤了。 这个伤很奇怪,无论多少好药下去,伤口不见好,甚至往外蔓延。 白清予听他们的形容,想起沈毅等人。 他们的情况好像是一样的。 白清予看向骆云清,“你解不了吗?” 骆云清和她同宗,不可能处理不了。 骆云清微微摇头,“我实力被压制得厉害,只能防止扩散,解决不了根源问题。” 白清予好像明白在那地宫下面时,她为何那样受限制了。 原来是实力被压制吗? 是谁在压制? “我需要查看伤口才能确定。”回神来,白清予说。 “你跟我来。”骆云清领着她进内室。 内室有一张小床,小床上躺着一个酷似洋娃娃的漂亮女生。 她伤在背后,只能趴着,身上盖了一张薄被。 薄被下是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 白清予掀开薄被,后心口位置有一道不明伤口,伤痕已经扩散到拳头大小,伤口上肉眼可见的黑雾和沈毅他们身上的黑雾一样。 这东西,她能解决。 她看向骆云清,说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我去给你拿。”骆云清转身出去了。 大家见她出来,无声的询问:能救吗? 骆云清颔首,让他们别担心:“能救。梅子会没事的。” 内室里,白清予掏出药丸子塞进梅子嘴里。 这是她昨晚拿大白头上血红果实制的药,止疼止血还能修复伤口。 药效很快发挥,昏迷中的梅子眉心不再紧锁。 骆云清这里跟百宝库似的,很快把白清予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梅子是能量者,体质跟沈毅不一样。 她自身的能量会帮她抵抗外敌。两相征战,受苦最大的是梅子。 若是沈毅的苦是双倍,那梅子的苦是则是翻五倍。 众人站在门外,听着内室梅子尖锐的叫喊声,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因着家境原因,梅子很能忍。 平时受伤也是能忍则忍,不会发出这么凄厉的声音。 但现在她叫得这么大声,得疼成什么样? 察北这个猛汉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咬着拳头呜咽:“梅子肯定狠疼。要是我能代替她疼就好了。” 众人沉默,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忽然,天空忽然被黑色覆盖。 大家诧异抬头。 “要下雨了?” “刚刚还艳阳高照呢,下什么雨。” “不对,不是下雨。” “好像是天罚。”邓为妙忽然开口,“你们私下做了什么?” 在普通人看来,这是骤然变天,将要下雨。 但他们的眼睛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天罚降下,定是这个世界有人做错事,且这事十分严重。 看那黑云席卷而来的速度,众人面面相觑,是他们这里的人做错了什么? 不确定,再看看。 室内,白清予收起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 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小人儿。 这是她刚刚从梅子身上抽离出来的人魂。 人魂很虚弱,不能见光。 情急之下,她便想到自己手掌心那个能装东西的空间。 人魂装进去后,她便醒了。 刚醒来的人魂应该也是古代的人,和同样是古人的宋婉柔打成一片。 白清予本想让宋婉柔问对方,怎么变成这样的? 但她很快被外面席卷而来的黑云吸引了注意。 压迫感袭来,白清予本能腿软。 当即就要下跪服软。 【小崽子不能跪。】师父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她浑身一激灵。 下意识要站直身子,发现膝盖直不了。 不仅动不了,还下意识想要跪下。 偏偏有一股温柔又充满力量的能量托着她,不让她跪。 不能跪,又直不起,两相在她身体里打架,疼得她龇牙咧嘴。 本能运转自己的能量滋养,这样不至于那么疼。 可是在天罚和师父的战斗之间,她这点能量不够看的。 一半押着她跪,一半托着她不让跪,白清予觉得自己跟馅饼一样,快被夹成夹心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