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有功德。 功德既是金色代表。 两者相辅佐，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赛过他们却狂妄自大的黑色光团包围斩杀。 等黑色光团反应过来时，它想要反击，却逃不出这四面八方的网。 白清予将黑色光团丢给大白它们，“给你们个任务，将它嘴巴撬开。” 房门外传来两位爷爷的声音，她知道这觉是睡不了了。 果然，没一会儿，她便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不仅有两位老爷子，还有时正。 “回来了？”她问：“玩得开心吗？” 两位老爷子点着脑袋，“开心。” 没有人跟着，没有人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他们当然玩得很开心。 白清予瞧着两人红光满面，也知道他们很开心。 “你们回去澡吧。”看着他们背影，她笑问：“需要我给你们放洗澡水吗？” 换来两老爷子的目瞪：“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白清予笑，对她来说，这两位可不就需要人好好照顾的老顽童嘛。 等二位老人关上门，白清予看向时正，“还有什么事吗？” 阴间的事她已经帮忙解决，阳间的事她管不着了。 时正掏出手机，“我这有段影像，你看看。” 白清予狐疑接过，手机里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背景有点像道教，周围布满符纸，阵法中间坐着一个长胡须白头发，穿着道袍的老者。 老者身材干瘦，皮包骨，胸口没有任何起伏，瞧着像死了。 时正见她面色凝重，解释道：“这是我在游宏业地下室里看到的。法医检查，没有心跳没有脉搏，看着像死了，但尸身不腐。那里面没有任何防腐剂。” 法医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动这个诡异的‘人’，让他来问问白清予。 “你说他是在游宏业地下室找到的？游宏业亲口说的？”白清予视线没离开视频里那个老道。 这个‘东西’和她那次解决的老道穿着一样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道观的。 “嗯。游宏业醒来过。”游宏业醒来，看到警察，知道自己做的事暴露了，主动说了。 那个老道在很多年前出现，说能帮他平步青云。 为交换条件，他需要提供给他一个安全的地方。 老道到来后，游宏业步步高升。 对老道更是依赖。 几个月前，他被人刺伤，濒临死亡。 老道救了他一命，但想要彻底活下来，只能借助别人寿命来延长他的寿命。 “老道让他找富贵长命的孩子。仪式当天，差点成功了，没想到被一团火焰灭了希望。” “游宏业交代这些后，去世了。”时正说：“这是他单方面的口供，我们想知道他说得是否属实只能问藏在他地下室里的老道。” 可现在老道半死不活的，他们根本挖不出什么来。 至于那些帮游宏业物色孩子的人，他们的口供统一是游宏业给他们钱，让他们透露出孩子父母的地址，之后的事他们就不知道了。 “他说得没错。”白清予说：“但有点是错误的。” 没见到老道前，她以为是游宏业太惜命，花高价请人帮他换命。 但现在看着视频里半死不活的老道，她才知道事情真相是什么。 时正有点不明白：“嗯？” 为什么没错又是错误的？ 白清予指着视频里的老道，解释：“想要夺人性命的人是这个老道。” 时正唏嘘，“得益者是他，那游宏业是为他人做嫁衣？” “现在他是怎么回事？”这半死不活的被是阵法被打断的原因吧？ “阵法被打断，现在成了活死人。” “但跟医学界的活死人又不一样。” 白清予看着视频里的老道，笑意上扬，“别看他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事，可他的灵魂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闻言，时正忍不住笑了。 真是报应。 他恢复正常面色，问这个人要怎么办？ “就这么不管？” 一直放任着不现实。万一吓到胆小的人就不好了。 白清予很快想到一个办法，“你们把他带去警察局。” “嗯？”时正不理解：“原因是？” “当然是因为那里的浩然正气啊。”想到老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她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你们在谈什么？这么好笑？”两位老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幽幽地问。 白清予收起笑意：“在讨论如何让坏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这个好啊，我有办法。”时老爷子拉着白老爷子插入时正和白清予中间。 白清予和时正原来的坐姿本就是礼貌距离，被他们这么插入中间，倒是不拥挤。 时正微微退了一段距离，然后接到时老爷子不着痕迹地一瞪。 他懵，他做错了什么？ 不过正事要紧，他问：“白老师，放在哪里最好？” “解剖室。”白清予缓缓开口：“最好放在他能看到法医解剖全过程的位置。” 说着，她掏出一张符纸来，“以防万一，这个放在他身上。” 时正结果，连连道谢，“谢谢白老师。太感谢你这次的出手帮助了。” 要不是她出手，他都不敢想象那些孩子的未来会怎样。 时正离开前，他加了白清予V信。 “我会跟警局申请一些福利，到时候通知你。” 时正回去后，命人将老道带到警察局，安顿在解剖室，最能看得清楚法医解剖全过程的位置。 时正的法医同事：“……” 全警局的同事都觉得时正疯了。 直到时正说：“这是白老师安排的。” 听到是白清予安排的，他们没意见了。 白老师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用意。 他们不知道的是，被锁在身躯里的老道，不仅灵魂在承受可怕的酷刑，身躯也在承受着酷刑。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的灵魂明明被困在身体里，可诡异的是每次法医给死者解剖，他又能体验到被解剖的痛苦。 一轮又一轮。 日复又一日。 他想逃，逃不掉。 这当然是白清予给的那张符纸的作用。 第二日，白清予带着两位老人再次出发。 这次很平静，没再发生什么事。 下动车时，两位老爷子挺遗憾地表示，“还以为有瓜可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