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带着些宗教和民族特色的合十礼,再看中年人脖子上的佛牌,他猜这人和泰国应该有些渊源。 两人简单交谈几句便一拍即合,同住在一间房里。 跟中年人从suv里下来的两个人都是四十来岁的模样,江倦简单介绍:“我们在拖车的时候遇到了过路的几位帮忙,他们都是学者专家,这位是考古学家陈教授,这位是地质学家赵教授,还有刚才先走的那位,是知名的古董鉴定师和收藏家兰先生,那位跟他关系不错的年轻人名叫林景,是我市有名的企业家。” 周悬和裴迁与这一行人握了手,从他们的职业来看,确实很适合来参加这场神秘的拍卖会。 姓陈的考古学家解释道:“老兰和林景是忘年交,祖上一起打拼过,后来他们在彼此的事业上也互帮互助,关系匪浅啊。” 地质学家赵教授解释道:“林景就是那位跟女朋友闹脾气的小年轻,哎呀,真羡慕年轻人的青春活力呀。” 周悬笑着应和:“怪不得呢。” “这天太冷,老陈,快进屋吧,我们就住这间吧,晚了等那群人到了就不得安生了。” “成!我把车里的东西捯饬捯饬。” 等众人都住下了,周悬一转身才发现裴迁不见了。 四下一看,他竟然在那间因为发现了老鼠所以没人愿意住的彩钢房里。 “我以为你这人有洁癖,不会想主动来这样的地方。”周悬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裴迁站在炕边,看着上面那一团杂乱的干草和动物的毛发,“你不感觉很奇怪吗,老鼠这种动物是四害,在乡野是很怕人的,为了不让它们偷吃庄稼作物和存粮,农民一向毫不留情地打杀它们,这样的它们为什么方才见了人却不着急跑,反而慢悠悠地走呢?” “可能……见人太多,吓着了?” “你有注意到那些老鼠的体型吗?” “看了两眼,挺大的,我在城里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老鼠,像是吃肉长大的。” 周悬双手一比,觉得不算尾巴,那最大的老鼠体长都有二十五公分左右,吓人得很。 “有可能是特意被人喂养的吗?” 裴迁一脸正经地问出这个问题,倒让周悬懵住了,“啊?没动机啊,辛勤耕耘的农民和偷吃粮食的老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村民怎么可能会专门喂养老鼠?而且那一窝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宠物的品种,不可能吧。” 对方不会无缘无故问出这种离谱的问题,周悬反问:“有你很在意的细节吗?” “嗯……通常老鼠都是住在地洞里的,除非没人管,否则是不会明目张胆上床的,但这房间里没有打洞,其他地方也没有被它们翻动的痕迹,屋内没有食物,火炕也没有烧热,我实在想不通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顿了顿,道出了一个让周悬觉得无比离谱的可能,“它们可能是被人一窝抱到这里来的吗?” 周悬嘴角一抽,表情越来越扭曲:“呃……我肯定不能说完全没有这种可能,但目的呢?动机呢?” 裴迁仰头看了看房顶垂下全靠电线支撑的灯泡,“为了不让人住在这个房间里。” 周悬不置可否,的确这里的种种疑点表明可能有人在这里做过些奇怪的事才会导致这些奇怪的现象,但现在的他还没有敏感的刑侦嗅觉,只觉得是裴迁看太多推理小说,想太多了。 “算了,在这里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很冷。” 周悬转身出门问江倦:“刚才姓陈的考古学家说等那群人到了就不得安生了是指哪些人?” “听说他们昨晚在县城招待所里遇到了一群人,还跟对方发生了冲突,具体什么情况我是不太清楚,说的应该就是这些人吧。” “对了,我想跟村长打听点事,方便安排一下吗,不要那种像审讯一样的场合,最好就是下下棋喝喝茶,可以闲聊家常的氛围。” 萧始直咂嘴,“你想要审讯也没那个条件,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村民们看我们不爽,把我们一锅炖了也没处喊冤。” 江倦回忆道:“我记得村长有个爱好是喜欢打麻将,你们要是会的话,还可以拉上几个村民一起。” 人一多嘴就杂,有些心照不宣的事也就变得没那么理所当然了,周悬当然乐意。 他信心满满:“想当初,我的牌技可是打遍家属院无敌手的,跟村民打牌没道理不行吧。” 正说着,裴迁就从他身边像鬼魂一样幽幽飘了过去,这场面看着无比嘲讽。 他叫道:“喂!回来!你对我的赌神之手有什么不满吗!” 裴迁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我还有事要忙,赌神你慢慢玩。” 江倦从他的库存里拿了些花生瓜子之类的零食,都送到了村长家里。 村长一听有人要跟自己打牌,乐得眉开眼笑,要把他们这群外地来的后生仔打得屁滚尿流,还找来了几位街坊邻居凑局助兴。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