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就这样走了没关?系吗?” 詹临无助地望着他们,从他们的目光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他颓废地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 周悬的头越来越晕,索性整个人都倚在裴迁身上,那人浑身不适想?推开他,他就赖在那人大腿上枕着,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浮夸地喊几声:“疼疼疼!让我歇歇,就一会儿……” 看他那憔悴的模样,裴迁于心不忍,便按捺着强烈的不适和?浑身的鸡皮疙瘩纵容他。 “……被你们发现?了。”詹临苦笑,“虽然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瞒你们,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你们揭穿……”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尽是落寞,“等警察赶来之后,我也?会被一起带走吧……” 裴迁幽幽道:“知道从公安局偷资料是违法的,你还挺自觉的。” “哎,老裴,你这话说的不准确,偷盗就是违法行为,可不是只有在局里偷东西才算,但说到这个我也?挺好奇的,詹临,你怎么有胆去偷公安的东西呢?” 詹临无奈道:“我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这件事困扰我太?久太?久了,可能潜意识里我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哪怕搭上我未来的自由。” 这会儿天边已经泛白,苏野留下的茶炉还点着火,詹临取了三只新杯,给每个人都倒了杯热水。 他知道两人为了安全应该都不会让一个有前科的陌生人给的东西入口,他只是想?借那点温度来暖化冻僵的指尖罢了…… “刚刚你们也?知道了,我从小没有父母,是在福利院度过了黑暗又绝望的童年?时光,我有两个救赎,一个是在困境中陪伴我的文羽,还有一个是救我脱离苦难的养父,如今他老人家过世多?年?,我孑然一身,又不幸染病,总想?着落叶归根,可我不知道自己的来处,也?找不到自己的归处,这执念随着病重越来越深,所以?一时糊涂,做了傻事……” 此?时的詹临连牵动嘴角这样的简单动作都觉得疲惫,满眼哀伤地望着两人。 “你想?知道案卷里那名身份不明的女子被害的真相吗?”裴迁问?。 詹临低下头,“她是我母亲。” 突如其来的真相没让周悬觉得意外?,他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猜到这种可能了,裴迁也?是一样。 被困在这座山上的他们能收集到的线索很有限,能给詹临的只有承诺。 “如果调查有进展,我会通知你,现?在你要做的是安心养病,改过自新。” 后来他们听说,是江倦用枪指着老村长的脑袋,才胁迫他连上电话线,向市局调来了增援。 一架直升机载着挂了彩的周悬和?裴迁离开了冰天雪地的山区,等周悬再次清醒,他已经躺在了温暖的病房里。 查房护士正帮他调整着点滴的流速,他不知怎么就突然醒了,瞪着两眼看着对?方。 护士知道他有话要说,扯下了他脸上的氧气罩,凑过去听。 哪成想?他开口就问?:“老裴呢?那个跟我一起来的,瘦瘦高?高?,长得挺像斯文败类的眼镜男呢?” 护士滑稽地看着他,“人家早就出?院回家了,倒是你,伤势更?重的瞎操心什么呢,快点躺回去。” 他听到护士小声嘟囔:“又是个刺头,怪不得外?面的家属要求给你上手?铐……” 周悬一听裴迁已经出?院了,顿时有种挫败感,“靠,我输了,跟那个战五渣比,我怎么会输的啊……” “那个战五渣伤得比你轻,至少?没中弹,血也?没飙三尺高?。” 裴迁拎着保温杯推门进来,咬重了“战五渣”的字音,充分表达了对?这个绰号的不满。 他的伤也?不轻,头上被打了好几道口子,不得不剃掉一部分头发缝针,为了遮丑,他还穿上了平时碰都不碰的连帽卫衣,整个人的穿搭风格都变了。 周悬一拍大腿:“这才像话嘛!不卖保险不相亲的,别整天西装皮鞋了,咦?你这件衣服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裴迁尴尬地咳了咳,“嗯……这是你行李里的衣服,我没有合适的帽衫,高?局就派人给我送来了这件。” 看着周悬把身上的管子都拔了,毫无负担地坐在床上要这要那,裴迁在心里感慨年?轻人体质就是好,受了伤恢复也?快,他自己连睡了十几个小时都没缓足精神,果然是老了。 跟护士讨价还价半天,被强制继续输液的周悬实在不服,裴迁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干脆把周悬那只胡乱动弹的爪子铐在了病床上,解放了护士和?他自己脆弱的神经。 眼看这小子呜嗷乱叫要闹,裴迁一把眼刀扫了过去,“这是礼尚往来,现?在我们扯平了。” 周悬蔫了,没精打采地往枕头上一瘫,“你又来了,男人太?会算计容易讨不到媳妇的。” 裴迁受了伤的左手?打了夹板,行动不是很方便,看他艰难地拧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