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他，语气冰冷:“谁关心你了。” 想起来季焕还在手术室，我又焦急的问:“他怎么样了？” 慕淮宁眼神骤然变冷:“原来你关心的是季焕，你们关系真好呢。” 我假装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嘲讽，立在原地。 慕淮宁把我拉到一边，看到不认识的助理后，故意放大声音:“手术有点复杂，情况不理想，我想单独找你聊聊。” 我眸色一暗，对安露嘱咐几句，跟着他走了。 一路到慕淮宁的办公室。 进去他关好门，确认门外没人后，低声道:“季焕的手术，是我做的最完美的一次，完全可以计入档案。” “估计一个月后，他会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 我心中一喜。 既然如此，慕淮宁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说。 他的回答解开了我的疑惑:“季焕之前单独找我商量过，手术成功后，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他说有自己的规划。” 我点点头，说了声好。 季焕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会帮他瞒着这件事。 我正要离开，慕淮宁一把拉住我的手。 “林默，你没有其他感谢的话要说吗，我累了一下午，你对我就这么冷淡？” “我救的……是你的未婚夫。” 慕淮宁言辞恳切，从他的眼中，我看不出来之前嘲讽的意味。 让人瞧着，有些可怜。 我愣了几秒，甩开慕淮宁的手，生疏的说:“有时间，我和季焕会请慕医生吃饭。” 慕淮宁失落的转过头。 “你真的那么喜欢季焕啊？为了他，要这样和我保持距离。” 我想解释，话到嘴边，又觉得算了。 让他误会下去吧。 我点了点头:“季焕于我而言，是我重要的人，我当然紧张他。” 慕淮宁捏紧拳头，欲言又止。 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想冲过来质问我，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抽回手。 “三楼四号病房，你赶紧去看看你的心上人吧。” 心上人那三个字，咬字极重。 我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等我到病房的时候，季焕已经醒了。 麻醉的药效过了六个小时，早就没用，但手术开的刀，在愈合过程中，会一直刺痛。 季焕脸色不太好。 季天海派来的秘书还在那，似乎是在等我的话，确认情况。 我和季焕对视一眼，很快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走到季焕的床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阿焕，没关系，就算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呢。” “我们去国外，国外一定有适合你的医生！” 其实慕淮宁已经算是国内外这方面的顶尖者，如果他都不能治好，遑论其他人。 秘书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我的话，看起来只是安慰季焕而已 季焕用力捶打自己的腿，然后捂脸痛哭:“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季天海的秘书默默退出去，我一会出去看时，已经没了他的人影。 可怜的小安露，真以为手术没成功，偷偷躲在床边哭。 我过去安慰她。 安露抬起一张泪眼婆娑的脸:“默姐姐，季焕哥哥是不是永远也好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