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穿到这里呢? 从?前我们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在这里也一样。 我们又都?因为天雷劈下回到过?原世界。 难道两个?世界是相通的? 还是人的魂魄的确分成?好几份,散落在两个?世界? 她一脸苦大仇深,脸上的符文都?扭成?一团,还不忘给光着的丁衔笛丢一件外袍,“有伤风化。” 丁衔笛:“我衣服都?是你扒的。” 她不忘挺胸,指了指胸口结痂的伤口,“这也是你啃出来的,还好意思说我有伤风化。” 游扶泠脸皮不及她,嘴皮子也逊色许多,不和丁衔笛吵,看对方坐在床边照镜子,才?憋出一句:“搔首弄姿。” 丁衔笛撩了撩自己的发,穷酸剑修也因为情爱滋养,眼尾漾着绵绵情潮,普通的脸也生动许多。 “那看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不然你会和我好吗?” 她也没照出自己金色的眼眸,“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我眼神好好的啊,纯正浅咖,哪来的金色。” “你叫我什么?” 游扶泠抽了抽眼角,扫了丁衔笛一眼,对方真空披着她的法修外袍,遮住了关键的两点,遮不住胸口斑斑暧昧痕迹。 牙印和陈年的伤痕相合,像丁衔笛是粉身碎骨后?重新拼成?的人。 丁衔笛还在照镜子。 这个?世界古不古现不现的,镜子的功能却远超原世界,还有补光。 “棺啊,”她勾了勾唇,唇上的豁口越发衬得她唇色红艳,“棺材的棺,也不算错误吧?” 游扶泠:“难听。” 丁衔笛:“你本?名就是这么难听,但够特别,看一次就记住了。” 游扶泠:“那你什么时候记住的?” 丁衔笛还是没看到自己金色的瞳孔,她丢下镜子,又缩回了锦被,往游扶泠身上粘,“第一次就记住了。” 游扶泠:“第一次是哪一次?” 对方答非所问,手指点上游扶泠的腹部,沿着肋骨逡巡,“我第一次不是和你?” 她眼尾狭长,最享受的时候眯起,游扶泠才?发现她眼皮褶皱里藏着一颗细小的痣,像是丁衔笛本?人也有藏起来的另一面。 无人知晓,但游扶泠想?要知晓。 游扶泠勾住丁衔笛的一缕发,嗤声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和别人。” 真正的丁衔笛看外形就很遥远,头发和毛躁无关,哪有这种枯黄的时候。 游扶泠攥得很紧,丁衔笛拿走自己的发,“没有,我这样的有得选?反正以后?都?是要联姻的。” 她接受良好,也清楚游扶泠没有意外的未来也是如此。 游扶泠依然耿耿于怀从?前棒球场看到一切,“不是有人在比赛结束后?和你表白?吗?” “什么比赛?”丁衔笛又躺进了游扶泠的怀里,刚才?她还嘲笑?游扶泠没多少大,但她也差不多。 病弱的道侣好歹是大宗娇养的,肤如凝脂,甚是好摸,不像乞丐出身的原主,能长高个?都?不错了,更谈不上手感,丁衔笛自己摸也发愁。 “表白?不是常有的事吗?学校不禁止恋爱,”丁衔笛的手还放在游扶泠的身上,“你就在学校没待多久,不知道喜欢你的也不少。” “信不信你在学校连续待上一星期,打开?更衣室的衣柜,也全是雪花一样的表白?信。” “就像你给明菁写的情信?”游扶泠语带讥笑?。 丁衔笛的手下滑,拍了拍她的屁股,“又不是我写的。” “你这么在意,怕我给你丢人?” 丁衔笛哀叹一声,“那没办法,我穿的时间太微妙了,但凡早一天,我就不寄信了。” 游扶泠拿开?她混账的手,思忖片刻,问:“你和我结为道侣,就能保证破坏未来?” 丁衔笛最开?始是这么想?的,她抬眼,略带兴味地问:“那你意下如何?” 游扶泠:“明菁有道侣,我才?放心。” 这句话太明显了,丁衔笛回避游扶泠的眼神,她摸不透游扶泠的过?分好感从?何而来。 她们彼此互为模板,谈不上真正知根知底。 丁衔笛也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不求回报的感情。 爱是父母都?没有拥有的,游扶泠父母的爱最后?也分崩离析,越发证明这样感情的虚无缥缈。 丁衔笛没有指出游扶泠的漏洞,她说:“倦元嘉和明菁有婚约。” “书上没写全,但我确定那个?人是倦元嘉。” 她在道院这些时日也不是白?过?的,“她们两个?走得近,你没看出来?” 游扶泠:“看出来了。” 丁衔笛:“你才?没看出来呢。” 一群人在场就游扶泠眼神冷淡,她完全是聚会里最置身事外的那类人。 这也是游家把她置于真空环境的后?遗症。 即便?游扶泠身体健康,也能继承游家的财产,丁衔笛也肯定以后?的商业交锋,游扶泠会输给她。 或者,丁家彻底吞并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