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到处惹事,也不像丹修必须配有丹炉。 她们的课业需要场地很大, 在丁衔笛看来实操课全在户外, 也很容易沾染尘埃。 看游扶泠衣柜的衣服, 也看得出?她换得很勤快。 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 法修参与对阵的极少。 丁衔笛在天极道院混了?几个月,对音修了?解不多,也知道公玉家不是?好惹的, 光冲前?几次公玉璀惹出?来的话?题,都把她的好感败光了?。 依然?披着法修外袍的丁衔笛问:“公玉小姐这么关心我和阿扇, 打的什?么主意?” 公玉璀:“三宗和我们本就走得近, 多关心关心也不可?” 她相貌清秀, 装点却令人?深刻。 丁衔笛知道她不会说, 点头?称是?,“那您自便。” 言罢丁衔笛转身勾着梅池的肩膀,问:“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梅池:“二师姐, 你有钱了??” 丁衔笛手?指敲着栏杆道:“试炼堂排名上升有奖励啊, 明天我还来。” 远处夜晚山头?朦胧,她的惬意写在脸上, “连赢十场就能获得十万灵石,若是?我直接打到九段……” 九段已是?试炼堂的顶级,即便是?明菁,目前?还卡在八段。 像倦元嘉这样懒的,只是?偶尔来玩玩,不会拼命,但也比二段强。 身上有家族包袱的人?还要顾忌声望和口碑,不会拼尽全力。 从前?丁衔笛还有这个顾忌,穿书反而没?了?束缚,她捏了?捏梅池的脸,“不用这么惊讶吧,我们宗门都这么特?别了?,你二师姐我就算一夜飞升,也不算怪物吧?” 梅池拿走丁衔笛的手?,瞧见她虎口的血迹斑斑,吓了?一跳,“二师姐,你受伤了??” “试炼堂还允许咬人?的?” 飞舟甲板上的灯光都被风吹得飘摇,丁衔笛咳了?一声,似乎要掩饰几分赧然?。 梅池之前?对自家二师姐的姿色没?什?么了?解,和祖今夕说也不过是?我们二师姐像飞饼爱吃的小烧饼,上面点满芝麻,应该挺香的。 丁衔笛:“不是?对手?咬的。” 她看了?眼伤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也算对手?。” 梅池:“游扶泠牙这么硬啊?” 她还是?不高?兴,“你们都是?道侣了?为什?么还打架,双修是?这样的吗?为什?么其他人?都说很舒服。” 丁衔笛拢了?拢外袍,微微颔首,“是?很舒服啊,没?看你二师姐我直飞二段 ,厉害吧?” 她靠着栏杆,道院内的飞舟速度很慢,偶尔还有形单影只的真仙鹤驻足。 丁衔笛在原世界很少喜形于色。 她父母对她不错,要求也很严格,她拥有很多,也不能失去。 时间久了?,像是?戴了?层层叠叠的面具,要时刻保持谦卑,又不能显得卑微。 梅池:“厉害。” “二师姐现在能聚灵气了??” 丁衔笛:“可以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不能毕业岂不是?全都白干。” 她迎着风摇头?晃脑,发带都飘到了?梅池的身上。 饵人?看了?看上面的铜钱纹,“二师姐,你全身上下?都是?游扶泠花钱买的吧?” 丁衔笛没?有半分自己不配得到的羞愧,点头?称是?:“都道侣了?分什?么你我。” 梅池想想也是?,“好吧,你这样比以前?好看多了?。” 飞舟上除了?她们和公玉璀,也有其他弟子。 不少人?都竖着耳朵听这对师姐妹聊天,也有人?打量公玉璀的神色,好奇她看上丁衔笛的理由。 不得不说此刻月下?飞舟甲板上的丁衔笛的确有几分姿色,比起剑修的蓝白外袍,她似乎更适合法修系以明黄为主的颜色。 “她这样看上去比之前?能看许多。” “你方才听试炼堂那边消息了??我听说明家有意和倦家联姻,真是?奇闻,我还以为她们关系很差。” “她俩只是有资格继任,八字没?一撇的事,又怎么能算家主联姻。” “那公玉……公玉璀在这呢,你小声些。” 公玉璀和她的道童坐在一起,修真世家本家和分家等级森严,驱策也全凭血脉。 她是这群里人权势最大的,一直注视着丁衔笛的背影,思?考计划的胜率,似乎不关心旁人?的推测。 丁衔笛和梅池在饭堂渡口下?。 道院饭堂和便利店一样二十四小时营业,深夜档口饭菜种类比较少。 梅池看丁衔笛不在意手?上的伤,还是?在意,“不用涂药吗?” 丁衔笛:“你有药吗?” 她更好奇梅池在剑修系日常切磋留下?的伤痕,“师妹,难道饵人?的伤口愈合比寻常人?快?” 梅池捧着比她脸还大的面盆嗯了?一声,“我们的皮肉和普通人?不一样。” 丁衔笛:“那你们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