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明菁难道没有难以启齿的话么?” 嘴上?说着不参与的丁衔笛还是加入了?这个话题。 那天明菁去挑选缅州城的特产, 说是要给妹妹送去一些?。 似乎她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来过缅州, 赞美?过此地的浮白饼好吃。 游扶泠本不参加这些?活动, 辟谷的修士口腹之?欲都点在吞噬丁衔笛上?, 酸甜苦辣一概不食,却难得?问了?句,什么是浮白饼。 倦元嘉看?跟着明菁一块走的游扶泠眼?珠子都快掉下了?。 丁衔笛略有吃味, 又像是欣慰, “肯定是给季师姐买的。” 梅池说想尝尝,本来是她跟着明菁去, 鉴于明菁和游扶泠微妙的关系,丁衔笛和倦元嘉就把祖今夕推走了?。 变成了?她们三个坐在河边的茶坊闲聊。 傍晚河灯飘摇,练翅阁的广告几乎霸占了?两岸最好的地段。 倦元嘉身上?至少还有世家主君风雅,路边茶摊的粗茶都被?饮得?像是什么昂贵名茶。 梅池热衷混合茶,又把祖今夕给她买的新鲜牛乳与茶水混在一起,倦元嘉看?得?眼?皮直跳,回丁衔笛的话也有几分咬牙,“难以启齿的那可多了?。” “你指的是哪方面?” 梅池力气很大,茶盖里的茶汤和牛乳混合摇晃,她把第一杯递给二师姐。 丁衔笛在倦元嘉抽搐的眼?神下喝得?怡然,并不介意梅池把她当成实验品,说了?配比问题,梅池兴高?采烈地继续实验,她回倦元嘉的话,“你对明菁做得?到知无不言么?” 她眼?神清明,很多时候倦元嘉都有种?明明差不多岁数,丁衔笛像是比她们都活得?长许多的冒昧念头。 “她若是想知道,我?会说的。” 丁衔笛:“包括倦家的机密?” 她明明是乞丐出身,却对世家的残酷了?如指掌。 倦元嘉咳了?一声,“阴铃被?盗这件事我?早就告诉她了?。” 丁衔笛哦了?一声,“那你从小喜欢她这件事呢?” 倦元嘉差点被?茶水呛到,梅池心无旁骛,像是对这样的感情毫无兴趣,只是把最好喝的留给了?祖今夕。 “我?什么时候说从小喜欢她了??” 丁衔笛:“看?吧,你不承认,她若是问你,你也会否认。” 夜风吹开丁衔笛的额发?,她撑着脸看?夜幕降临的缅州城。 河灯向前漂流,无数人许下愿望,她闭上?眼?,无穷的期许响彻她的心海湖泊。 那是凡人对神明的祈求。 “少来这套,那你呢?” 丁衔笛和游扶泠的故事道院人人皆知,第一宗门和倒数第一宗门,天才和废材。 如今废柴也鱼跃龙门,一战成名,不少人说游扶泠慧眼?识金,更衬得?这一对般配至极。 但对同吃同住的朋友而言,这二人是深情厚谊,却好像在怄气。 丁衔笛嬉皮笑脸,游扶泠冷若冰霜。 她们皮囊登对,修为般配,性格互补,但连明菁都不懂,为什么分开都很成熟的二人,凑在一起如此幼稚。 丁衔笛:“我?当然……” 她一口气叹得?悠悠,“做不到了?。” “至少现在做不到。” 倦元嘉摸索着扇子上?的羽毛,星子爬上?夜空,飞舟摆桨,缅州的夜幕也算热闹。 望着河水的丁衔笛眼?睫低垂,“你说我?和阿扇不会……” 梅池摇茶太过用力,茶盏飞出,好在倦元嘉接得?快。 她皱着眉一脸恳求,“千万别说那几个字,我?怕游扶泠心情不好把这片都夷为平地。” 丁衔笛:“她脾气也没这么差。” 倦元嘉眼睛都瞪大了,梅池也不摇茶了?。 “不可理喻。” “二师姐你完了。” “我?也不太明白,”倦元嘉真心诚意问:“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紫衣的剑修阻隔了丁衔笛的视线,与明菁一块的游扶泠收敛了?气息。 周围凡人修士众多,明菁也会看?人脸色,她沉默地与游扶泠隐在小摊后边,祖今夕站在原地,思考片刻也躲开了?。 丁衔笛:“喜欢……” 倦元嘉比她着急,“你快说啊,这需要思考这么久吗?” “那你喜欢明菁什么?” 与游扶泠站在一块的明菁有些?僵硬,她很想打断这两人的交谈,但游扶泠的灵力压制着,修为的鸿沟令她难以跨步。 祖今夕神游天外,和梅池一样不在状态,思考手上?的灌汤包若是凉了?用灵力加热是不是不好吃了?。 倦元嘉差点跳起来:“你问我?做什么,不是我?在问你吗?” 梅池哎呀一声,“倦倦你不要害羞,我?的牛乳茶都要被?你打翻啦。” “我?才没有害羞!”倦元嘉深吸一口气,怕被?丁衔笛发?现,捂着脸沉默半晌,语气才恢复,“我?认真的。” 丁衔笛撑着脸的手指按着脸颊,经过的飞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