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给我脑感染原地死亡,还指望我给你酒精呢。
空气安静,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北冥突然抬手,在林洋微微瞪大的眼睛里,把剩下的那半瓶酒照着伤口全部倒了下去。
酒水冲洗血迹,稀释后的颜色像鬼魅的粉,把那张脸画得光怪陆离……
……林洋膛目结舌,头皮不由得跟着发紧,喉咙却不由自主地咽了几下,干得像要冒火。
他背在身后的手也紧了紧,眼神微闪几下挪开了视线,虚落在不知道哪一处。
直到酒瓶搁置在桌面发出的声响传来,林洋滚了滚喉结小幅度侧身,余光里北冥月兑掉了上衣。
霸道而浓烈的酒香侵占嗅觉,北冥逼近,林洋后退了一步。
然后房间里响起北冥的声音,他在林洋耳边说了一句:“你埂了。”
林洋垂眸抿着唇,倒也不至于脸热,他从来也没否认过这神经病的身体对他有致命吸引力的事实,他潜意识里就疯狂地想糙这个人。
只是此刻不免对自己感到些许荒谬,毕竟是在眼下这样一个情形。
北冥掐上他下颚,把他偏向一旁的脸掰正,四目相对,又重复道:“你埂了。”
林洋扬下巴甩开他的手,咬了咬后牙槽,不甘示弱:“埂了又怎样?想尝尝?”
这句话也不知道点着了北冥的哪根神经,只见他僵了一下,盯着林洋的眼睛渐沉,然后扣在林洋下颚上的手加大了劲,把他猛地一拉,鼻息就**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蒸腾的仇意与无名状的情绪在交织的瞬间碰撞出汹涌波涛,如两只夜里捕食的野兽在对垒抢夺。
血腥与酒气混杂交织充斥在鼻尖,好比硝烟,直到一个生猛的吻陡然袭来,硝烟瞬间浓烈四起。
……
……
太阳穿破薄云晨雾洒落大地的时候,林洋头上翘起的一撮头发摇晃的幅度小了下来,他闭眼忍受沿着神经一路北上的电流。
电流一波又一波,终于,林洋被电得猛地钭了几下。
每每这时候,他就要很久都缓不过来神,脑袋里除了空白就是空白,像被扔进了软绵的白云里,似飞升,也似下坠,没有尽头了一样。
那撮头发也彻底停了下来,不再摇晃了,耷拉着,像一根日晒焉巴的小草。
然后林洋的肩胛骨开始落下细密的吻,最后翻了个面。
脚踝传来牙齿磨搓的触感时,林洋睁开眼,紧接着被咬得眉头狠狠一皱。
本能想要把蹆收回来,但没能成功,脚踝上赫然烙下了一个清晰冒血的牙印。
“……你特么属狗的么?!”林洋说完清了清嗓子,都不知道居然沙哑成这个鬼样,像被粗糙的沙砾滚过似的。
然而北冥环握着他的脚踝,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垂眸看着牙印里一点点冒出来的血珠,拇指在牙印周围摩擦几下,很浅地勾了一下唇,再把林洋脚踝托举抬高,偏头一点点将血迹轻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