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一副反派笑脸,她盯了惠妃片刻,忽然轻松道:“可是惠妃娘娘,我没有家人呀。”
虽然这么说好像怪怪的,但在这个书中世界的原身,确实没有一个家人。
惠妃一下怔住,显然对此毫无预料,而后摆出便秘的神色瞪了半天眼。
只说出一句:“你居然是个孤儿?!”
姜棠:“……”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她难以启齿的承认道。
惠妃怒目圆睁,裹紧了自己的小披风,这一刻她感到无比憋屈。
她竟会左右不了一个小宫女!
老嬷嬷时刻注意惠妃的情绪,怕她等会儿又控制不住,白白犯了什么忌讳。
同时,她也看不惯姜棠得意,却再想不出更好的威胁。
只能十分苍白无力补一句:“本来我们娘娘可怜你,还打算送上黄金十两,给你将来压棺材用,谁知你这般不识抬举……”
她知道,连家人都威胁不了、钱财等身外之物肯定更不抵用,但不说出来她不舒坦。
谁知她话刚说完,姜棠眼睛都亮了,立刻兴冲冲改口:“能为娘娘效犬马之力,是嫔妾的福气,该干还得干啊!
所以黄金在哪儿领?”
惠妃和老嬷嬷:“?”
早知如此,她们还提尸骨无存和家人干什么啊?
最后,姜棠欣然收下药瓶,轻快地继续走在路上。
而老嬷嬷所说的黄金十两,稍后也会送到她宫里。
姜棠感慨道:“今天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啊。”
“美人……”小珠跟在一旁,她咬唇琢磨好半响,总算试着出声说,“您真的、真的要帮惠妃娘娘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吗?”
姜棠回头看她,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刚才惠妃跟自己谈话,小珠好像全程都在吧!
主要是惠妃也没叫人回避。
也不知道是她太自大,还是脑子足够蠢。
没敢多想,姜棠挤出一个笑来,宽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以她如今的地位,还不足以反抗惠妃。
与其硬碰硬,倒不如将计就计把水给搅浑,待双方相争她也好松口气。
咳,当然了,惠妃给的也实在太多了……
想着走着,很快抵达朝阳殿。
殿内,永昌帝站在书案前,明显是等候多时。
见着姜棠总算过来,他上前一步,神色略显着急,“怎么才来?快走吧。”
怎么个事儿,刚来就要走?
姜棠摸不着头脑,她愣愣道:“走……去哪儿啊?”
男人已经先一步出去,根本不给问话的机会,敢怒不敢言的姜棠只得跟着。
不多时,姜棠永昌帝二人坐上出宫的马车,他们一左一右对坐。
姜棠暗自挤眉弄眼,心中犯起嘀咕。
(又出宫,这是要去哪儿啊?)
(还玩起神秘了,问也不说,就算你有气也别冲我发啊,是你娘惹你的好不好?)
永昌帝心中确实有气,怎么也化解不开,才想着出来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