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抬手抹了把嘴角,“我刚才演的好不好?” “演的挺好,但是您要谦虚。”傅砚深按住其额头不让他动弹。 傅老爷子拍开他的手,甚是不满,“哪有儿子按老子头的?” “按都按了,您就忍一会儿。” “……”傅老爷子看他,“接下来怎么办?” “您入院,妈照顾您,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傅老爷子有些担心,“你想要做什么?” “举办一场我的葬礼。” 傅老爷子:“……那我得到场。” “那您可以老泪纵横一下,再昏厥住院,告诉妈也要注意情绪。” “行,你妈绝对能演好。” 傅砚深拍拍他的肩头,“睡会儿吧,您最近眼袋又大了。” “臭小子,你这些天太过压抑了是吧!拿我当乐子!” 傅砚深薄唇微弯,“您就当做是吧。” “……” 傅老爷子被送医且傅氏集团易主的新闻迅速登上了热搜和头条。 一时间,人们对傅辛博、傅成衍还有傅墨三人的好奇程度倍增。 当然,虞笙没有与外界的联通方式,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她知道这些是在晚餐的时候。 凌墨给她剥虾、夹菜,唯独没有夹鱼肉。 虞笙看过去,“你知道我不爱吃鱼。” 一句陈述句,两人心照不宣。 凌墨笑道,“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当时凌墨看监控,没想过虞笙跑去厕所是去呕吐,后来知道她没有打胎才想明白了。 对面的傅辛博看了眼两人,“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第一,傅氏集团的董事长以后就是我傅辛博了,副董事长是成衍,总裁由傅墨担任;第二,傅家那个老东西气吐血住院了。” 他边说还便打量着虞笙的表情,“虞笙啊,你放心,只要你生下男孩儿,这傅氏集团就留给你和凌墨的儿子!” 虞笙觉得特别的倒胃口,她放下筷子,“你今年八十了,二十年后交给我儿子时,那就是一百岁了。一百岁的董事长,那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你觉得我董事长的位子交出去很晚?”傅辛博很不满意虞笙的阴阳怪气。 虞笙勾唇,“不晚,你努力活到一百一十岁的时候,我儿子也不过三十,你最好长生不老,没准儿这国家都是你的了!” “你!”傅老爷子重重的将筷子拍在桌上,“傅墨,你不管管你女人?这么顶撞我?” 虞笙缓缓起身,她一字一句道,“三十年后,凌墨五十五,还是个总裁,这可真不错!” 傅成衍慢条斯理擦着嘴角,“你这是为傅砚深不平还是为凌墨不平呢?” 虞笙扯唇笑道,“随你怎么想。”说完,她就要离开。 咔哒一声,傅成衍执枪对准她的脊背,拉下了保险栓。 与此同时,凌墨也举枪指着傅成衍的眉心,“叔叔,你的行为逾矩了。” 傅成衍讥笑道,“我很是怀疑她根本就不爱你,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傅辛博眸光眯起也开始怀疑起来。 凌墨嗤笑,“以我的性格,我能忍受给别人养孩子吗?叔叔,你手伸的太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挑拨我和爷爷之间的关系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董事长和总裁没了,副董事长那就是一手遮天了!你实力不弱,但是我也不比你差。今天虞笙要是出事儿,我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 傅辛博敛了敛眸,“成衍,你放下枪,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样。傅墨再糊涂也不至于给别人养孩子。现在傅氏集团已经被我们收入囊中了,剩下的就是将傅家人除掉以绝后患。” 傅成衍收了枪,他知道接下来肮脏的事儿还要让凌墨去办,“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当真。” 虞笙看了眼凌墨后,走出餐厅。 凌墨拿出手帕擦拭着手枪,“叔叔,你很聪明但我也不傻,你口口声声说是重用我,那为什么私下还收养了一个义子来扶持呢?” 他看向傅辛博,“别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傅辛博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看着凌墨离开餐厅后,转头看向傅成衍,“他说的都是真的?” 傅成衍笑了笑,“收养了个义子而已,叔叔不必这么激动和在意。” “你知道我忌讳什么。” “您放心,我并没有二心。” “那最好。” 傅辛博丢下这句话,拄着拐杖离开。 傅成衍舌尖顶了顶腮,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楼上。 虞笙走的慢,刚走进卧房,凌墨紧跟着进来将人抵在墙壁上。 男人的吻落了下来,虞笙反应很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凌墨呼吸粗重,他吻了下女孩儿的掌心。 虞笙皱眉,“恶心!” 凌墨捏住她的下巴,“今晚你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知道有多危险吗?” 虞笙不语,只是挑眉看他。 “你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让我们之间内斗。你和傅砚深一样都挺腹黑的!” 凌墨忽的一笑,“快了,就快了。” 他放开虞笙,准备要走。 虞笙扯住男人手臂,“你什么意思?” 凌墨扫了眼女孩儿的纤细葱白的手,“有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虞笙看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心里隐隐生出一种不安。 彼时,静园。 傅妍珍听到窗外车子的引擎声,她赶紧跑过去,就看到傅砚深下了车走进别墅。 对凌墨的话,她考虑了一个下午。 最终,她还是决定按照凌墨的吩咐给傅砚深下毒。 因为还有十天,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赌。 她估算着傅砚深上楼的时间,深吸一口气,手攥着一支针管走出房间。 两人就在楼梯口遇见。 傅妍珍敛了敛心神,“我今天见了虞笙。” 傅砚深轻嗯,“到我房间里说吧。” 傅妍珍跟在男人身后,眼底流泻出一抹阴狠。 进门后,傅砚深将黑色风衣脱下,刚一转头,傅妍珍就将针头戳进了他的脖颈,并将液体推进去。 傅砚深将针管拔出甩在地上,他掐住女人的脖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傅妍珍艰难开口,“疯病而已,你死、死不了,但是我会死的!” 傅砚深眼睛迅速变红,他口中喷出一口鲜红之后,直接向后栽倒在地。 傅妍珍大口呼吸着,她看着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傅砚深?傅砚深?” 她战战兢兢的靠过去,伸手在男人鼻息处试探了下,没有呼吸了。 “不是应该疯了吗?怎么还死了呢?凌墨会杀了我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这时,张嫂出现在门口。 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喊一声,“三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