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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我叫什么?(1 / 1)

失去虞笙的第一年。 傅砚深每天用工作来麻醉自己,早起就去了傅氏集团,晚上接近十二点才回到他和虞笙的公寓。 他以为到了深夜,困意就会来袭,就能很好的掩盖相思之苦。 只是,这只是他的以为。 每每到了深夜,那种刻骨的思念便汹涌而至,席卷着他每一根神经,将他坠入痛苦之中。 他用酒精麻痹自己,结果喝成了胃出血,要不是祁阳及时赶到,傅砚深就会有生命危险。 失去虞笙的第二年。 傅砚深似乎习惯了孤独与寂寞。 他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但是再没有喝一滴酒。 众人都以为他将要从失去虞笙的痛苦中走出来的时候,傅砚深得了失语症,眼中影响了他的日常工作和生活,所以傅氏集团由傅南景接手。 傅砚深就在公寓里做陶瓷,他做了很多好看的花瓶,那是送给虞笙的。又做了很多可爱的卡通人物,那是送给宝宝的。 一天三餐、下午茶他都会做好,他一份、虞笙一份,宝宝一份。 之前,他和虞笙在陶瓷店做了两个杯子,一个蓝色一个粉色。 后来,他又给宝宝做了个黄色的。 他觉得不管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都可以用黄色。 三个杯子摆在一起整整齐齐的,一家三口。 起床时,他会为三个杯子装半杯温水。 早餐时,他会为三个杯子装满热牛奶。 中午时,他会为三个杯子撞上手作奶茶。 晚餐时,他会为三个杯子倒上热巧克力。 日复一日,他从不会厌倦。 失去虞笙的第三年。 傅砚深病了,不知道是注射药物的后遗症,还是什么原因,他的疯病发作了。 失去虞笙的第四年。 没有人再听到过傅砚深的消息。 A国。 圣格斯洲的一处私人庄园。 天气格外晴朗,丝绒般的草坪上,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将手中的飞盘丢出去。 她脚边的小男孩儿和柯基倏地窜了出去。 小男孩儿倒腾着小短腿,使出吃奶的劲儿,却怎么也追不上比他腿还要短的柯基。 看着柯基叼到了飞盘,小男孩儿停了下来,双手叉腰,挺着鼓鼓的小肚子,“小柯,快把飞盘给我。这都玩了十遍了,我一遍都没有赢过,你也太不讲究了!” 小柯迈着傲娇的小短腿儿走到他面前,小男孩儿伸出软糯糯的小手,有点得意的小模样。 谁知小柯脑袋一扭,绕过他跑向了女人。 女人弯腰揉了下它的狗头,接下飞盘,“小柯真棒,比小安厉害多了!” 祈安跑过来,他撇撇嘴抱住女人的腿,“妈妈,你竟然说小柯比小安棒,小安岂不是连小狗都不如了?” 女人弯身将他抱起,在他粉白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我们小安最棒棒。” 祈安笑弯了眼睛,对着小柯扬了扬下巴,“小柯,妈妈说我比你棒哦!妈妈,你快告诉小柯,我哪里棒棒?” 女人抱着他朝着别墅走去,“你啊,吃饭吃的棒,睡觉睡的棒。” 祈安唔了声,“能吃能睡,那岂不是小猪喽?” “你不就是小猪猪?” 祈安笑嘻嘻的,亲亲热热的搂着女人的脖子,“妈妈真是坏死了呀!” “嗯。”女人走上楼梯朝着二楼南面的儿童房走去,“坏妈妈要给小猪猪洗澡啦!” 女人放了一浴缸的水,丢了个柠檬味的泡泡浴盐,然后将祈安抱进去给他洗澡。 祈安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妈妈,爸爸今晚是不是就要回来了?” 女人轻嗯,“你想他了?” 祈安点点头,“我都半个月都没有看到他了,当然想喽!不过妈妈,你为什么不跟爸爸一起睡呢?是不是你们感情不好?” 女人拿着毛巾擦拭他脊背的手一滞,挑眉问道,“你听谁说的?” “管家的女儿。她和我说你们感情不好,根本就不相爱,还说我是你怀的野种,在你来庄园之前就怀了我。” 女人笑笑,“乖,不要听别人乱说,知道吗?” 祈安重重点头,“我当然知道,她这是叫诋毁妈妈,因为她喜欢爸爸。” 女人笑出声,“你怎么知道的?” 祈安站起身,伸出短短的食指横眉冷对的样子,“只有我,才能配得上景逸哥哥!” 女人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以后她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给祈安洗完澡后,换上了干爽的衣裤,由佣人带着他去学语言课。 女人来到花园,管家的女儿方卓正在指挥着园艺工人们剪枝,俨然一个女主人的架势。 “记住,我喜欢兔子,不喜欢狗。以后别让我再看到剪枝剪成狗的形状!” 园艺工人们刚想说记住了,就看到女人缓缓走来,温雅、美丽。 方卓很是生气,“我和你们说话,你们听不到吗?都聋了吗?” 意识到不对劲,她立即转过身,就看到女人行至她面前。 方卓扯了抹笑容,“夫人。” 女人唇角微微勾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这个庄园的女主人。” “方卓不敢。” “不敢吗?你喜欢兔子不喜欢狗,以后按照你的喜好来,这不是女主人的语气吗?” 方卓颤了颤眼睫,“我觉得兔子比较可爱而已。” 女人整理着她的衣领,“兔子是挺可爱的,但是你、着实可恨。” 啪的一声脆响,方卓的脸上瞬间多了五个指印子。 方卓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人,随后咬着唇瓣,“夫人,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女人拿着手帕擦拭着手指,“祈安和我学了一些你的言行,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和他说无中生有的话,就不是一个耳光而已了。还有,傅景逸是我的合法丈夫,而不是你的、景逸哥哥。” 说完,女人转身离开。 方卓咬了咬牙,追上女人的脚步,低声说,“地下室!当初和你一起来的还有个男人,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被关在地下室了,已经整整四年了!我觉得、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叫于暖,而是叫、” 女人眯眸问道,“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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