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门缝扩大到一尺宽时,通道顶部突然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
黑衣的聂政踏着坠落的冰棱从天而降,双刀交叉斩在青铜门上。
刀锋与金属碰撞的火星中,我们终于看清门后的全貌:
九根青铜柱围成圈,每根柱子都延伸出锁链,锁着中央那口刻着“丙午“二字的悬棺!
“师父的'天罗斩'...“太植的影刃突然脱手飞出,与聂政的双刀组成三角阵型,“要改地脉了!“
悬棺突然剧烈震动,棺盖缝隙中伸出的手——赫然握着半截影刃!
青铜门轰然洞开的刹那,五道斗笠身影如鬼魅般散开。
中央祭坛上被锁链贯穿的“太植“突然抬头——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右眼泛着与影奴如出一辙的灰白色。
“阿西...这什么鬼东西?!“顺子踉跄后退,撞上了背后的人鱼膏灯柱。
为首的斗笠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与太植七分相似的面容:“本体...终于来了。“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铁器,每个音节都带着诡异的回响。
太植的影刃突然自行飞回手中,刀身蓝光暴涨:“赝品。“
他踏前一步,刀尖在地面划出十字火花,“也配用我的脸?“
五个影奴同时出手!
他们的动作快得拉出残影,青铜剑以完全相同的角度刺来——赫然是十字斩的起手式!
小龙甩出三枚五帝钱:“离火位!“钱币在空中燃起金色火焰,暂时逼退右侧两个影奴。
白兰姐的捆仙绳卷住第三个影奴的脚踝,却被轻易震碎。
真正的杀招来自祭坛上的“太植“。
锁链哗啦作响中,他突然暴起,手中半截影刃直刺太植心窝!两把影刃相撞的瞬间,整个青铜殿剧烈震颤,穹顶落下簌簌冰碴。
“你的血...你的骨...“影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们伤口中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雾,这些雾气在空中交织成网,渐渐组成巨大的太植面孔。
聂政突然出现在殿顶横梁上。
黑衣猎猎作响,双刀交叉斩下!刀气如银河倾泻,却在即将触及影奴时被九根青铜柱射出的锁链拦截。
“师父在压制阵法...“小龙的龟甲浮现血色卦象,“这些赝品是阵眼!“
太植突然变招。
影刃不再是凌厉的刺击,而是划出圆润的弧线——竟是以刀代笔,在空中画起符来!
每一笔都带出靛蓝色光痕,渐渐组成北斗七星图。
“卧槽!“顺子突然从背包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铜壶,“王胖子留下的黑驴蹄子粉!“他猛地扬手,灰白色粉末在七星图中炸开。
奇异的景象出现了:
粉末附着在影奴身上,竟让他们动作迟缓如陷泥沼。
太植抓住机会,影刃突刺如龙,直接贯穿最近那个影奴的咽喉!
没有血。
被刺穿的影奴身体突然雾化,又在三米外重组。
祭坛上的“太植“发出嘶哑的笑声:“杀不死的...我们是你心底的影...“
小龙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在龟甲上。
甲片炸裂,无数金色光点组成八门金锁阵,将五个影奴暂时困住。
“丙午棺!“他朝太植大喊,“那是他们的核心!“
太植身形如电,影刃直取悬棺。
就在刀尖即将触及棺椁的刹那,九根青铜柱突然射出锁链,将他凌空捆住!
祭坛上的影奴趁机扑来,半截影刃刺向太植眉心——
“铮!“
聂政的双刀终于斩断锁链阵。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十字斩的光华如雷霆劈落!
假太植的影刃应声而断,但断刃仍划破了真太植的左颊。
鲜血滴在青铜柱上,整个大殿突然静默。
所有影奴都停止动作,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
“原来如此...“小龙瞳孔骤缩,“他们要的不是模仿,是取代!“
祭坛上的影奴突然撕开自己胸膛——里面没有脏器,只有一团跳动的黑雾,雾中隐约可见太植的轮廓!
聂政的双刀突然交叉刺入地面。
以刀尖为中心,整个青铜殿的地面浮现出巨大的十字阵图。太植会意,将影刃狠狠插入阵眼。
“北斗注死...“太植念出十字斩的真言,影刃上的水纹化作实体,“...南斗注生!“
水雾与黑雾相撞的瞬间,五个影奴同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
他们的身体如蜡般融化,最终化作九滴黑血,滴在青铜柱的凹槽里。
悬棺突然炸裂,里面飞出的不是尸体,而是一把完整的影刃——与太植手中的刀正好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