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明点了点头。 这些，吴一楠和程叶都看在了眼里。 当方兴未出来的时候，程叶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满头白头的曾经自己的老领导，想到曾经求于他升个副科长、跟他上床的过往，程叶心里一阵恶心…… 看到程叶，方兴未苦笑了一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你不值我那么远道来看你的笑话！”程叶一点不客气地回道，指了指旁边的吴启明，道：“是他让我来的。” “陈爸爸，这是我的女朋友！”吴启明面带微笑，看着方兴未，道：“我是专门带她来看你和陈妈妈的。” 方兴未奇怪地看了吴启明一眼，再看看程叶，低下头去不再吭声。 吴一楠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开口道：“老局长，你还好吧？这次来看你，感觉你的精神和气色都比上次好，不错啊！” “托你的福，我还死不了！”方兴未头也不抬，声音从嘴里飘出来。 场面很是尴尬，吴一楠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是我的老领导，今天来看你，还是希望你好好改造，早日出去……” “去你妈的蛋！”方兴未突然狂怒地向吴一楠挥了挥手，指着吴启明，道：“你他妈的以后也别什么来看我，还什么女朋友，关我屁事！” 吴一楠和程叶目瞪口呆。 吴启明则一脸的笑容，道：“好的，陈爸爸，我知道了，对不起，没想到你不高兴，下次我一个人来，您放心吧！” 吴启明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方兴未，直至方兴未脸上的怒气慢慢消去，吴启明才把目光放下。 吴一楠和程叶面面相觑。 …… 从会客室里出来，程叶紧跟着吴一楠。 看着吴启明还在后面答字什么的，吴一楠低声地对程叶道：“装着什么事都没有，不要说坐我的车回去，吃饭的时候，找他吵架，跟他生气，然后理直气壮的坐我的事……” 吴一楠的话音落下，吴启明走了上来，看着程叶一脸的不高兴，便说道：“程叶，对不起，我没想到两位老人会是这样的态度，以为他们会很高兴……” “你这是把我带来受他们数落、受他们的骂、受他们的气吧？”程叶话一出口，气就不打一处来，瞅着吴启明咬着牙。 “好了，程叶！”吴一楠在旁边劝道：“吴副书记都跟你解释了，他也是出于好意，没想到那两个人坐牢坐久了，变态了！” 吴一楠刻意这么说着方兴未和陈丽雅，看到吴启明暗暗咬牙，便又说道：“看来他们是要把这牢底坐穿啊，所以，你就不要跟他们计较，跟那俩个劳改犯计较有意思吗？” “吴书记！”吴启明终于忍不住，看着吴一楠，道：“你也是有父母的人，这样说话不好听吧？” “哦，哦，对不起！”吴一楠摇了摇头，道：“我说什么了？吴副书记？” “好了，烦死了！”程叶突然叫了起来，道：“你们俩个是不是嫌我不够烦呀，吵什么吵！吃饭去，饿死我了！” 程叶说着就往前走去。 几个人在监狱门口的小饭馆里坐了下来。 “亲爱的，想吃什么？”吴启明小心翼翼地把菜谱递给程叶，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吴启明低声下气，吴一楠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装逼的样子，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看着吴一楠离开，吴启明走到程叶的身边，一把把程叶拉入怀里，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样，我每次来，他们都很礼貌地对我……” “他们当然礼貌对你啊！”程叶大声道：“你代他们的儿子来看他，我算什么？他们对我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