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们做带头搞事,给张耀扬上眼药,这事情我们已经做了。 别的就不做了,剩下的事,交给刘腾自己去完成。 我们就好好经营温江区金凤凰水疗会所,挣我们的钱。 同时发展这里的人脉,招收新的兄弟,储备自己的实力。 “明天楚先生会一起来的,他会帮我去活动下这里的关系。 以后这场子就是咱们的。 股份是写在纸上的。 刘腾要抢回去,那就打。” 云叔听了后抿嘴点头:“行,你有数就可以,刘腾说到底是外人,不能完全信。” 江湖险恶,当然不能完信了。 刘腾的实力跟我们旗鼓相当,走到今天,不知道喝了多少人的血。 谁敢保证,他不会喝我的? 是夜,我一人躺在五星级酒店的主卧里,李响在外面的客房。 我左右是睡不着,给梦娇发短信,对方已经睡着了没回。 这时候,远在岛国的苏苡落给我来了消息。 说是接到了国内四妹发来的新订单,两百多万的酒水单子。 看来刘腾的动作还挺快,说了跟我订货,马上就办了。 “你在岛国,还好吗?” “你问这个问题,是以什么身份问的呢?” “没什么,早点睡吧。” 放下手机,来到李响房间,敲了敲门。 李响马上从床上起来,打开了门。 “山哥,要出去啊。” “没有,睡不着,找你说会话。” 李响放松下来,打开灯,给我倒杯水,请我在沙发坐下。 “响哥,你怎么看赫连枭这人?” “我欣赏他。” “就这?” “我不能有太多个人观点,你的观点就是我的观点。” 我长呼口气。 其实,是因为我和赫连枭认识时间太短。 后面,如果我们要想长期持有水会这个项目,那么就需要赫连枭来站台。 赫连枭是不是稳定? 对我能不能忠诚? 这些我都没有把握。 现在的局面,赫连枭是刘腾选中的,已经被推出来了,我不能换了。 要是我换个自己人上去,那么赫连枭心里会不自在,刘腾心里也会不自在。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刘腾的可怕之处。 这才理解了他当初,为什么执意要把赫连枭扶起来。 他可以让我派个自己的人出来,主持水会大局,掌管水会。 但是他偏偏用了赫连枭。 或许是因为赫连枭,不是我们的兄弟,跟我们关系浅。 刘腾可能想着,有一天,赫连枭比较好策反,起码水会由赫连枭掌管,不会是铁板一块。 操不完的心,一下子感觉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李响拿出艾柱:“我给你灸一下吧,好睡一点。” 退一万步,以后赫连枭不受控制,以后刘腾踢我出局,我们的损失也不大。 甚至还有赚的。 但是这人呐就是贪。 刚才老三和云叔也讲了,蓉城是个好地方。 我个人也看好这个市场。 这块肥肉到了我嘴里,我尝到了味道,以后我就不想吐出来了。 说到底,还是贪心作祟。 第二天下午。 朋城来的水会高管到位了。 我亲自带着他们,来到了金凤凰水疗会所,把他们介绍了赫连枭。 “这位就是水会的总经理,赫总。 以后你们都要听他的指挥。 要竭尽全力的帮助赫总,把水会经营好。” 介绍完高管后,赫连枭给大家开了个会,凝聚了一下人心,讲了讲经营上的事。 会议结束,我和楚寒秋、赫连枭三人,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喝茶。 文质彬彬的楚寒秋,双手递上名片:“小姓楚,请多关照。” “楚先生客气了,我是粗人,您喊我阿枭就可以。” 我笑嘻嘻的接话道:“楚先生是个资深文玩爱好者,听说你那老领导对这块也有研究? 我的意思,人家帮过我们,是不是要去表示一下子? 楚先生这次来,带了个清代的花瓶,想叫老领导给点评下。” 点评就是送给他玩的意思,赫连枭肯定明白。 他的老领导,帮我们平了事,说起来也该表示。 赫连枭如果答应,那就是完全的自己人了。 因为他把自己身后最核心的资源公开给我们了。 那老领导只要接待楚寒秋,那楚先生就有把握叫人收下花瓶。 楚先生是雅贿高手。 从字画高手变成文玩高手,这个变化,对于楚寒秋来说,一点问题没有。 赫连枭犹豫了一下:“行,我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看他是不是方便。” 电话沟通后,对方表示愿意接待楚寒秋。 我心里松了口气。 后面的事,就由楚先生去办了。 这晚上,我在刘腾家吃的晚饭。 他告诉我们,在我的带头作用下,今天温江区有6个老板,拒绝支付卫生费给张耀扬的社团。 今晚上,温江肯定不会太平。 张耀扬必然要叫手下,去打击这帮不听话的老板的。 “那些老板能顶住张耀扬的压力吗?” “我已经暗中调了人手。 那些反抗的老板,都是我提前打过招呼的。 张耀扬的人去找麻烦,我的人会帮助那些老板,但是我们的人都蒙着面。 张耀扬也不知道是谁在跟他对抗。” 刘腾说着露出一抹狡猾的笑。 我心里不由一动。 蒙着面? 那张耀扬会不会觉得,是我们在跟他对抗? 最后他把所有怨气撒到我们身上来? 不排除这个可能,因为我们刚跟张耀扬碰过。 想到这,我心里顿时有些不爽。 因为这和刘腾当初讲的不一样。 他说,我们带头抵抗张耀扬,把卫生费降到3万就行,剩下的他来办。 结果他办了个啥? 搞一帮蒙面人去帮助那些抵抗的商家,最后张耀扬就可能误以为是我们做的。 到头来,张耀扬和我们继续撕逼? 然后落的两败俱伤? 他刘腾最后趁机会,收拾残局,成为最大赢家? 水会也好,温江的地盘也好,最后都是刘腾的? 我眯着眼睛,谨慎的看着刘腾,越想越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