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是荣王兄送于王兄的,当是荣王兄的心意。” “王兄把她送于我,倒是有损荣王兄好意。” “此外,父皇月初与我闲聊,提及恒王妃之事,明岁就要定下人选了,让我好好守礼。” “少做一些荒唐事。” “前些日子,去周王叔府上听曲之事,周王叔也相邀送我一两个新鲜的好颜色。” “惜哉!” “惭愧!” 浣碧。 荣王兄从江南带来的女子,的确水润婉转,的确颜色好,天下间的好颜色女子不少,各省各地都有。 然而,诸地的风韵都不一样。 论来,还是江南的女子更加娇媚柔韵,自己也喜欢江南的女子,诚王兄要将此人送给自己? 若是自己未有开府,还就直接收下了。 现在……吃吃酒就行了。 也是同小神医前来路上所言,无论诸般事,吃酒为上,吃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实在是不太明白诚王兄刚自由,就邀请自己过府吃酒的意义。 若说兄弟情深,那就扯了。 他邀请荣王兄还有可能。 一年到头,自己同诚王兄都没说几句话。 又要送自己美女? 尽管,自己很喜欢美女,还是不了,有那个功夫,有那个需要,周王叔府上送的更加安全。 “哈哈,荣王的心意,本王已经得了。” “她现在是本王的,自然可以相送五弟。” 诚王摆摆手。 “别!” “值小弟要迎娶王妃,还是……别了。” 小胖子亦是摆摆手。 说着,端起案上的一杯酒水,一饮而尽。 “这酒不错,若是王兄府上有多余的,倒是可以相赠小弟一些。” 咂吧了一下嘴巴,小胖子指了指手中的酒水,赞叹道。 “哈哈,王妃之事,堪为重要。” “五弟坚持,当为好事。” “免得父皇知道了,还要训斥于我。” “酒水?” “这是山西那边送来的杏花村酒,都是十五年窖藏以上的,滋味很不错。” “五弟喜欢,待会送给五弟十坛。” “哈哈,五弟可要省着点喝。” 诚王面上泛着笑意,也没有继续坚持,目光一闪,落于胖子手中的酒水上。 缓缓说着。 “如此,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小胖子欣然。 “……” “……” 秦钟静静的吃着点心瓜果,喝着清酒,酒是个好东西,奈何自己现在的年虽小,不能多喝。 坐于小胖子身边不远,时而欣赏着眼前一支支曼妙的舞姿,时而敏锐听着小胖子他们谈话。 似乎都是闲聊。 军国政事,也是不多。 与列之人,除了自己和小胖子等人之外,便是诚王府的人,除却诚王之外,那些人坐于一块。 倒是诚王身边临近坐着一个年岁看上去同二师相仿之人,引起自己的注意。 嗯,应该还要大一些,应该年近三十左右。 之所以引起自己的主意,是因为他在看自己,自己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微微一笑,秦钟一礼,举起手中的清酒,点点头,喝了一口。 那人略有讶然,亦是一饮。 “诚王兄,这位是?” 能够以一介文士之身坐在诚王兄身边,觉小神医动静,小胖子看了过去。 “这位是府上的木叶先生,府上的一位门客,闲暇作诗聊天。” “哈哈,五弟,如今歌舞都有一些了,要不做些诗词助兴?” “也算雅事。” “你身边的这位小神医……诗词之才,如今已然名誉京都,更别说如今的京城风雅之所尽皆弹奏小神医之曲。” “就是王妃也有所言,小神医的曲子很好。” “小神医,今儿可要一展诗才,让我等大开眼界!” 诚王自案后起身,举起手中酒杯,踏步左右,观身侧不远的木叶先生,又看着那位小神医。 心有所感,雅韵建言。 “做诗词助兴?” “这个……,的确是雅事,小神医,你觉得呢?” 做诗词? 有些出乎小胖子的预料,自己倒也会做诗词,就是做的不咋地,打油诗还是可以的。 说着,看向小神医。 “殿下做主便是。” 秦钟没啥意见。 “如此,那我等也雅韵一番。” 小胖子心中有数。 做诗词? 自己是绝对相信小神医的,要么不出手,一出手,绝对……令人放心,绝对没的说。 “哈哈,合该如此。” “那本王就添点彩头,更为助兴!” “刚才的杏花村酒,本王再拿出来两坛!” “还有一套江南最为顶尖的文房四宝之物,绝对大家之作,尽皆名家精品!” “另外,还有一位美人!” 诚王将手中的酒盏递给旁边侍从,畅然大笑,既然要助兴,自然要有些彩头更好。 也能够令诸人所做的诗词更加精彩。 语落,召过临近的侍从,低语吩咐。 “那位美人年岁十四,是夏日之时,永昌驸马送来的,精通音律之道,尤其弹得一手好琵琶。” “姿容也是绝佳,身段上或许不弱刚才的浣碧,然而,再过一二年,就不好说了。” “尤其,也是一位处子之身,荣王都要了几次,本王都没给他,哈哈哈。” “木叶先生,你等也是在列,你们的诗词做得好,也有机会的。” “五弟,你带来的人,亦是如此,只要诗词做得好,那些彩头就是她的。” “本王的事情就这些了。” “至于诗词的题目和韵律之用,就交给五弟了。” 诚王神情欢喜,别的不说,今儿也算是难得喜事。 尤其自己自由了,更有这般热闹的场面,别的不论,总归是如何快乐如何来。 看向木叶先生和其余的门客之人,勉励着。 又扫向小神医等人。 继而,归于上首的案后。 “彩头是王兄所定,题目也该王兄出才是。” 小胖子谦让道。 “哈哈,五弟,勿要推辞。” 诚王摆手。 “王兄盛情。” “诗词?” “若是限制太宽,只怕束缚了你等,也难以出现极好的诗词。” “王兄,小弟就不客气了。” “那就以冬日为题目吧!” “五言、七言、词赋皆可,也不限令。” “王兄,如何?” 看了小神医一眼,小胖子嘿嘿一笑。 自己绝对相信小神医。 “再好不过。” “以一炷香为限吧。” “时间长一些,你等也要琢磨琢磨。” “若然有好的诗词,小神医,京城日报定要刻印刻印,以为传开。” 诚王没有意见。 “当如此。” 秦钟颔首。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只要想好了,便可走出来,将自己的诗词念诵而出。” “或者直接写下来也行!” 旁边自有侍者准备了香炉,也燃起了一炷香,诚王指了指自己的桌案一角。 香炉便是落在上面。 笔墨纸砚之物,亦是在准备中。 “哦,美人来了。” “这位就是美人。” “名为妙彤!” “府上嬷嬷所言,其人颇有内媚。” “若是御之,绝对上佳。” “哈哈,本王现在已经等不及要看你等所做的诗词了。” “小神医,尤其是你的诗词,今岁以来,京城内流传的诗词很多很多,然而,能够令本王拍手称赞的,也只有你所作了。” “本王甚喜。” 话语未落,便是一位身着水粉色轻纱薄裙的妙龄少女从旁侧翩然行入场中。 浑身上下,不为多余的珠玉点缀,青丝一束,随意的披散身后,直垂腰腹。 一条金色的丝带束腰,伸手一握,便是入手之感,身段窈窕,亭亭玉立,修短合度。 攒金丝的粉色薄纱遮颜,红粉青蛾,清眸流盼,动静之间,已是楚楚动人,娇小玲珑。 指着场中的那人,诚王更为别样笑意。 “诚王殿下过誉,那些诗词不过偶有所得。” 秦钟一礼。 “哈哈,不得过谦,今日本王的筵席上若是出现好的诗词,更为乐事。” “诸位,一边思索,一边听曲。” “妙彤,去弹奏一曲《小霓裳》!” 诚王轻笑道。 “是,殿下!” 清喉软糯,妙彤福身一礼,便是行至旁侧的奏乐之地。 与列之人,彼此相视一眼,先后一礼,便是各自开始思索、琢磨合适的诗词。 施施然。 城中的乐舞之人又来了一匹,伴奏的雅乐也是音律变换,清脆、轻快的琵琶音色相伴流淌。 “小神医,可有所得?” 小胖子扫着场中的乐舞,探着圆胖的大脑袋看向某人。 “殿下,香才开始燃起。” 秦钟无语,指了指那尊香炉。 “嘿嘿,小神医,本王是相信你的。” “诚王兄的彩头,本王不好拿,你却适合,刚才那个小美人还是不错的。” “嘿嘿,就是你现在身子还为长成,却也无碍,待其十五六岁,滋味更好了。” 小胖子乐语不绝。 “殿下于我倒是很有信心。” 秦钟也不知道小胖子哪里来的信心。 自己都没啥信心。 至于那个小美女,的确养眼。 “必须的!” 小胖子很是点头。 “我尽力而为。” “如殿下所言,彩头还是不错的。” 秦钟颔首。 “本王就不打扰你了,好好琢磨琢磨。” “本王去问问李中允他们,诗词的水准好歹要有些。” 小胖子胖胖的身子一转,看向此行前来的其他人,都是自己人,发挥还是要好些为上。 过于丢脸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