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拒绝,想跑出来,却被关得死死的。
本以为过完年他总有机会。
又被告知喜当爹了。
家里逼着他去领证。
没办法领了,但婚礼他以死相逼没办。
后来,他就忙着查那些事。
知道被设计,但无法确定孩子是不是他的,就等着月份大了做鉴定。
没等到,人摔一跤孩子没了。
变成无凭无据的状态。
他要离婚,人天天闹着死不愿意。
折腾了两年,才处理干净。
一口气没喘就跑来。
然后听她说那个话。
气死了。
“许静宜,先招惹的人,是你。”
“拿走我的清白,要负责。”
“……”
许静宜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忍着唇上的疼痛,试图讲道理:
“首先,是我不对,让你为白月光保持的清白没了。”
“但我也不是还了吗?不止两次,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算作两清了。”
陈则扣住她的下巴,纯单的眼显得非常锋利。
许静宜吓的缩缩脖子。
男人笑了,“就这点胆子,还敢跟我两清?”
“许静宜,少做美梦。”
“欠老子的账,可没那么容易还清楚。”
“……”
许静宜的肠子都悔黑了。
她怎么就没能控制住自己呢!
……
贺承蕴在机场等着起飞。
手机振动两下。
他以为是工作上事情。
打开后顿住。
看了又看,才确定是她发来的。
在他那么多消息下,略显孤单的一条——
【我在家等你】
贺承蕴握紧了手机,立刻改变了航线。
仅仅一条,就足够他情绪剧烈。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比那三年要更漫长。
几乎坐立难安。
下了飞机,坐进来接他的车里,以最快的速度到家。
正好晚饭时间。
池书文正在厨房忙碌。
他大步走进去。
看着那道纤瘦忙碌的身影。
就觉得眼眶发热,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
从背后将人紧紧抱住。
嗅到她的气息,才觉得心活了过来。
池书文只是专注炒菜。
贺承蕴抱了会儿,依依不舍的松开。
“我来。”
池书文开了口,语调没什么起伏,“马上好了,你去换个衣服洗个手。”
贺承蕴直接洗了个澡。
下来时候,饭菜都上桌了。
他也没客气。
她做的饭也很久没吃了。
两人没说话。
贺承蕴的视线一直粘在她身上。
刚才抱她的时候,没发现瘦了,看来是在好好吃饭。
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
保密的项目没那么好做。
池书文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但没抬头看一眼。
默默吃完碗里的饭,然后小口喝了碗汤。
放下碗筷,抽了张纸巾擦嘴。
等他吃完。
贺承蕴加快了速度。
池书文看他放下筷子,起身收拾。
贺承蕴拦住她,“我来。”
池书文也没跟他争,先去客厅坐着。
贺承蕴给碗碟放进洗碗机之后,走了过来。
在她身边坐下。
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主动开口问:“是什么?”
池书文指尖动了动,把文件给他。
贺承蕴本来嘴角勾着浅笑,看到上面加大加粗的几个字,唇角瞬间压平了。
“什么意思?”
三年,按照她的意思,他什么都没做。
就等着她想明白,等她出来再好好沟通。
结果,就等来她要离婚。
贺承蕴直接撕了协议。
池书文放在膝盖上的手蜷缩了一下,缓慢有力的开口,“我还可以再打印。”
贺承蕴感觉自己要气死了。
脑仁突突的疼。
他抓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理由。”
池书文眼神有点闪躲,“我不爱……”
“这个理由我不接受。”贺承蕴冷声打断。
池书文拿下他的手,“你刚回来,坐飞机也挺累的,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说完,她起身要走。
贺承蕴才发现她的行李箱在玄关,没一点打开的痕迹。
他进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这里,就没看到行李箱。
而她,没打算留下。
有股火正在身体里聚集,顶到胸腔,趋近爆发的边缘。
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直接将人扛回了卧室。
按进被子里,死死抱住。
“睡觉。”
池书文沉默了会儿,“我还没洗漱……”
“不嫌你。”
“……”
她稍微动了动。
男人带着威胁的低哑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要是想做点什么,就继续动。”
“……”
池书文停下了。
但她没换睡衣,姿势也不舒服,很快半边都麻了。
很痛苦,想着他是不是睡了,小幅度活动腿。
下一秒她就被按住了。
衣服被拉扯。
“我不……”
贺承蕴根本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很快就把她扒光了。
还没等她反应,睡衣套上身。
男人抱着她,继续睡。
“……”
池书文睡不着。
睁着眼睛看着窗户的方向。
贺承蕴其实也睡不着。
就这么到了天亮。
他先起来,去做早饭。
池书文随后收拾好换了衣服下来。
“站哪儿思过?过来坐。”
池书文坐下。
贺承蕴也坐下,给她碗筷。
“谢谢。”
贺承蕴扯唇,没出声。
安安静静吃完,池书文先开口:“我得去趟单位。”
贺承蕴眉眼冷厉起来,“又要冷我三年?”
“不是……”
池书文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说什么,他都能反驳。
离婚他不同意。
那也不能在家里耗着。
“只是去对接一下工作,去景城是临时调职,主要工作还是在这边,暂时……暂时不会去别的地方了。”
贺承蕴真的没出息。
她也没说什么软话。
甚至她应该还想离婚。
但就这么两句话,他消气了。
“我送你。”
池书文想拒绝,想着拒绝不了,作罢了。
到了单位。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听到他说:“忙完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回家。”
好像什么都没变。
但她知道,恢复原来的样子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