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走呀,话还没说完呢!”毛守正放下手中的红色果汁,舔了舔沾了红色液体的尖牙,走到了王勇的身边。 王勇看着不停凑近的毛守正,急得大喊:“别喝我的血,我的血不好喝,我太老了。你去喝别人的村里,有好多年轻人,我把他们叫过来,你喝他们的血!” 哈? 毛守正被王勇的无耻惊到了,其他村长是舍己为人,王勇他是舍人为己,自私自利。 “恶心!”毛守正揪住王勇的意襟,将他扔出房外,摔在了广场中央。 “哎呦!”王勇头撞在地上流下了血,他赶紧捂住伤口,怕僵尸闻到血腥味受刺激来杀他,就像一个月前那群黑僵一样。 “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王勇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书毛守正饶他一命。 毛守正坐在江兮云端来的椅子上,一口爱心果汁,清了清嗓子问:“村长瞎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正经人,是除僵尸的道长,怎么会喝你的血?” “啊?”王勇有点听不明白,偷偷抬头往上看,哪里还有僵尸,眼前的就是郑道长呀!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松了口气,王勇心想没僵尸就好,慢慢撑着地爬了起来,问:“郑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呀?” 毛守正笑着说:“倒是村长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我在你家等了好久呢!” 王勇看看周围漆黑一片,一点灯火都没有,想来应该都还在睡:“这黑灯瞎火,道长找我有何事?” 毛守正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歪着头问:“村长你去哪里了?” 四周漆黑还寂静一片,王勇有些紧张,仅仅就这一宿,出了很多汗。而且道长半夜特意在家里等自己,肯定没啥好事,自己得小心点回答。 王勇:“哈哈哈哈,这白天不是说了嘛,我去找我混蛋侄子了,没找着。后来遇见个老朋友,就聊了两句,喝了几壶酒,到现在才回来。” 毛守正点点头,“你撒谎!你明明去赌钱了,用的还是白日里献祭给金王爷的金子。” 王勇后退一步,心想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有赌坊特有的带铜臭味的怨气,气味如此浓,说明你一直待在那里。” “我朋友是在赌场看场子的。而且金子早就被王莽拿走了,根本不在我这。”幸亏今天把钱输光了,否则还真是百口莫辩。 “哦~那放在你袖口的又是什么?” 王勇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果然发现了几枚金子,这是从哪来的? “这根本不是我的钱!” “那你的钱去哪了?” “我的钱早就输光了……”王勇话说完,转过头不去看毛守正他们,得想个借口解释一下。 王勇:“是我借给我朋友,他输光了!”可转念一想,这金子不要白不要,反正又没写名字,就说是自己的又能怎样。“这几颗是我好不容易省下的,否则都被那小子输光,我家老太太要把我赶出去的。” 毛守正嘴角上扬,“所以这几颗金子是你的!” 王勇:“是我的!” “阿兮!” 接收到毛守正的指示,江兮云拿过王勇手上的金子,轻吹一口气,那金子竟散发出了绿色的光芒。 “这几枚金子是张骊给我的,阿兮在扔到河里之前给它做了标记,只要吹一口气,它就会变为绿色。” 而现在,金子变成了绿色,这说明这几颗金子就是献给金王爷的金子。 王勇伸手指向毛守正,怒道:“你……哼!这几个金子的确是我的,不过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大概是王莽那小子逃跑时落下的吧!” 知道王勇会狡辩,因此毛守正完全不意外他会这样讲,于是再出招。 毛守正换了个坐姿,将脑袋靠在江兮云身上说:“那金子的事儿就当是个意外,可我接下来要问的,村长你可得想好之后再回答。” 王勇一脸紧张地盯着毛守正,心想这道长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村长还记得五十年前,四十年前,三十年前,自己做过什么吗?” 王勇又往后退了一步,狐疑地看着毛守正,不明白他的意思,说:“道长,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过去的事很难想起来,不知道你究竟想问些什么?” 毛守正拿起放在脚边的盒子,慢慢打开说:“不怕,我会一样一样帮你记起来。” 轻轻地捧起盒子中的蓝色鬼火,毛守正屏住气,生怕一个狐疑就把它吹灭了。这鬼火实在太脆弱了,就从山上到山脚这短短的距离,就进行了好几次抢救,输了不少尸气给它。 “鬼火?”王勇看着这东西便叫出了它的名字。 毛守正很意外这老头竟然认识鬼火,知识库很充足嘛,怪不得能想出好多邪门的招。 “村长你不觉得这鬼火很眼熟吗?他可是你五十年前最好的朋友呀!” “我没有朋友!” “你有朋友,不过你亲手杀了他!” “道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王勇在毛守正说朋友的时候就想起来是谁了,但没有表现出来,因为那人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是这鬼火。 毛守正:“村长,这五十年你共组建过三次矿队,每次大概有二十多人。这六十多个人跟着你上山挖金子,却没有一个人活着下山,当然除了姓马得那个,不过他被僵尸咬死了。” 王勇猛得抬起头,随后低下,眼睛不停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勇,你还真是狡猾!”毛守正拿出一张纸扔到王勇面前,“纸上有六十户人家的,红色的是跟着你上山挖矿的,黑色的是剩下来的家人!死的都是男的,身强力壮,剩下来的都是女的,老母弱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