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慕华斯是怎么绕到别人身后,姜恩猜测大概率是某种剑意,具体能力是什么他还是没有确定,只不过你靠的太近了。 无敌剑法第四式,地崩,姜恩将剑硬生生的插在地上,只有一步了。 在慕华斯明显惊讶的眼神中,地上开始出现数道金黄色的光柱,每个光柱的直径明显远远超出了一个人的大小,强烈的危险预警还是让他放弃了进攻。 剑意斗转星移。 慕华斯出现在姜恩的身后。 “后面也有哦。” 姜恩话音未落,慕华斯就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颤动,当即御剑飞向天。 可惜晚了。 光柱直接将慕华斯冲上了天,这时候他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光柱,全都是实质性的剑气,几年了,他始终搞不懂姜恩究竟修的什么剑法,范围大的离谱的剑气,几把剑就能形成上千把剑的剑式,还有今天这种从地下直冲而上的剑气。 他咬着牙还在用剑抵挡着这束剑气形成的光柱,没办法根本逃不了,他根本无法确定自己逃开的瞬间这道光柱会不会击中他,还好终于到尽头了。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道光柱又升了上来,慕华斯就只能被动的在空中苦苦抵抗着。 还不用那招创造黑洞的招式吗?难道是被动技能? 比起姜恩只要将剑插在地上,慕华斯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终于,剑从中间裂开了,传送符将他传出了场外。 此时场外的慕华斯看着碎裂的只剩下剑柄的灵剑,看了看台上还在将灵剑插在地上的姜恩,不知为何,他傻呵呵的笑了。 “胜者,姜恩。” 姜恩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剑,看着台下目瞪口呆的人,收起了剑,如今的他已经把要争得气全部争完了。 “哈哈哈,老子道侣跟别人跑了,本想一死了之,没想到最后把所有身家压在姜恩身上赌赢了,哎哎哎,那个1比100的,给我站住!” “姜师兄看着也蛮帅的。” “死花痴。” 慕华斯走了过来,拍了拍姜恩的肩膀。 “恭喜恭喜。” “本来你可以赢得,你没尽全力啊,只要用那个黑洞一瞬间传到我的身边说不定我就输了。” “那个啊,有传送符,那个黑洞只有在我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触发。” “原来我是侥幸啊。” “不,姜兄,就算是使用了我也不一定能打过你,你还有底牌对吧。” 慕华斯看了姜恩一眼,姜恩也看了一眼他,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 “我就知道。” “好了不谈这个事了,你喝酒吗?” “喝。” “行,晚上叫你,我去拿奖了。” 这次大比的优胜者奖励是一把上品灵剑,还有三次炼制上品灵丹的机会。 江念柳亲自递给了他一把剑,虽然只是一把上品灵剑,但比瓦全剑好上太多了怎么回事,不行,瓦全剑才刚刚走。 “是无敌剑法吗?” “是的。”姜恩回答了。 “刚才那是第几式?” “第四式。” “嗯,确实挺像的,大比结束了,明天来找我。” 说完这些话后,江念柳就离开了,也是,她不像是喜欢这种场合的人。 历时一周的剑宗大比终于结束了,从那天起,姜恩恢复了江念柳亲传弟子的身份,不过姜恩没有回到那个冰冷冷的小院了。 ...... 买了数坛酒,顺便整点凉菜,今晚慕华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拉着姜恩到他的小院喝酒,今天晚上的月亮总是很清亮,在这种环境下喝酒也格外有一种味道,只是..... “姜兄,再来一杯。” “好,来一杯。” 姜恩看着才刚握着杯子喝几口就烂醉如泥的慕华斯撇撇嘴道:“小趴菜,嘴强王者,还以为多能喝呢,才喝几杯就不行了,嗝~。” “没睡着吧。” 姜恩拍了拍他的脸。 “姜兄!” 他爬在桌子上大喊着,但是声音慢慢的降低下来。 “姜兄啊,这次你能赢我,其实我是很..开心的啊。” 说到这儿,慕华斯突然爬起来,晃悠悠的走到姜恩的身旁,一只手搭上了姜恩的肩膀。 “我们东域啊,算不上强,更何况我们剑宗其实已经有被灵宗和李家远远甩开的趋势了,你知道吗?嗝~虽然剑宗每次会派遣三个人进入东域大比,但进入到最后的五域大比时剑宗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你看灵宗和李家,嗝~大部分..东域的人都出自那里,而一些小宗小派,烧高香了才会出现一个。” “所以我一个人,每次在五域大比的时候都只能独自战斗,我真的很想击败我遇到的对手,但是每次都是灰溜溜的落败而逃,他们只知道我去过五域大比,认为我一定会很强,认为五域大比我会有个好名次,其实都不是,在剑宗里啊,我们都是坐进观天,不过,以后有了你,嗝~” 说着说着慕华斯就快要跌倒,又把他扶到了位置上,说实话姜恩也没想到他会醉成这样。 “慕兄,你醉了,别喝了。” 眼看慕华斯坐在座位上,又抱起坛子往自己杯子里面倒了一杯酒。 “姜兄,我没醉。” 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不过一瞬间又恢复成醉酒的状态,又趴在桌上说道:“姜兄,嘿嘿,有了你,终于有人陪我了,你的天赋远远比我好,还有一年,时间对于你来说应该还够,你一定...一定能够在五域大比取得好名次。” 他说完就睡着了,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声。 今天的慕华斯好像只想把自己灌醉,光喝酒,凉菜大半都没动,是啊,为什么不到酒楼喝酒,如果换成平常的那个他,根本拉不下脸在那种场合下说出这些话吧。 他顶着剑宗最强弟子的光环,很多人却一直都不知道,他们认为厉害无比的大师兄在任何地方都很完美吧,没人想过他在外面也遭受过无数的挫折。 慕华斯睡的很沉,姜恩也没有打扰他,就一个人在小院里喝闷酒,他能理解慕华斯,有时候,承担了太多人期待的眼光是会很累的。 冬天的月亮还是太过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