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心口一沉,觉得大事不妙, 自从两人成婚,王爷就一直宿在兰苑,连王妃来了月事两人也没分榻而睡, 怎么就吵了一次, 闹着要分房睡呢?
“王妃您消消气, ”竹夏心里头悬着, “王爷许是今日心情不佳, 您别往心里去。”
竹夏给月露使眼色,月露斟酌着劝:“王爷必定后悔, 兴许一会就来向王妃道歉,您把王爷的被褥挪去书房,王爷回来瞧见不是更生气吗?”
原本只是闹个矛盾, 真把被褥搬过去了, 王爷万一舍不下脸皮来求和,两人可真就要闹隔阂了。
“我管他是不是生气, ”闻姝伤心欲绝,眼泪一个劲地掉,“他都去青楼了,我还管他做什么,他爱睡哪睡哪,竹夏,快点去,全部都搬走,我一点都不想看见!”
竹夏当差这么久,当真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她这一搬,王爷回来算起账来可如何是好?
月露也劝不住,一时之间拿不了主意,便想着去找兰嬷嬷求助,让长辈来劝一劝。
奈何闻姝钉死了这条路,肃声说:“这事谁也不许告诉兰嬷嬷,谁说了往后就别在我跟前伺候。”
得,月露竹夏歇了心思。
知道兰嬷嬷身子不好,她们本也不敢多打扰。
“是,奴婢去搬。”竹夏没法子,只能拉着竹秋一道,喊了几个丫鬟婆子去给王爷搬家,心里头叹,王爷啊王爷,您就自求多福吧!
自从沈翊成为燕王以来,闻姝在燕王府的地位就是第二个主子,哪怕是之前两人没有成亲的时候,所以闻姝在燕王府的地位不像瑞王妃在瑞王府的地位那样依附于瑞王的恩宠,在王府所有仆役看来,闻姝就在燕王府的主子,和沈翊是同等地位,所以哪怕闻姝说要把沈翊的东西搬出兰苑,也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大逆不道的,顶多就是不想两人闹矛盾。
竹夏等人也不觉得王爷王妃的感情会真的因为一场吵架而分崩离析,俗话说得好,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过两日解开误会也就好了。
但是有些人却不这样觉得,例如瑞王安插在燕王府周边的眼线,得知燕王和燕王妃吵架,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递了出去。
闻姝独自在花厅坐了一会,直到竹夏来回禀:“王妃,奴婢已将王爷的被褥衣裳挪去书房了。”
好在书房也够大,放是能放下,只是书房离兰苑远,这番折腾下来,两位主子不知要闹腾多久才能和好。
闻姝已经不在哭了,但双眼还是肿着的,瞧着极其伤心,进了屋,先去卸妆,坐到铜镜前,她瞥见妆奁旁摆着的一个小铜镜,哼道:“竹夏,把这个也拿走!”
这个小铜镜是能活动的,沈翊先前给闻姝描眉时用过,现下连这枚铜镜她都容不下。
竹夏默默地收拢起来,之后闻姝又像踏雪初次到访燕王府一般巡视起了屋内,眼尖得很,把沈翊的东西全都让人挪走,小到唾壶,大到衣柜都挪走,若非太晚了,竹夏觉得王妃想把那罗汉床也挪走换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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