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了!手段很残忍,先把手脚掰断,再把脖子掰断,是虐杀!”贾恒语调很平缓,道:“从衣着上看,好像是一个医生!” 沙沙…… 老人又在作画。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画了足有十分钟之久。 画成,他颤抖着递给贾恒。 贾恒接过,脸色一变。 画上竟是刚才死去的那医生的画像! “是他!您怎么知道的?”贾恒惊讶不已。 这也太可怕了!明明是刚才发现的凶案。没在现场的老头竟然一笔就画出了死者的画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沙沙…… 老头继续作画。 很快画成,竟然是萧准的画像!还带着残破面具。 这画贾恒见过,他随福利院进精神病医院慰问时,叔叔就跟他画了这一张。 不过,眼前这一张,却有些不一样。 一个巨大的x画在萧准的脸上。 “您说凶手不是他?”贾恒问道。 老头艰难的动了动脑袋,很明显,是点头。 “那会是谁?”贾恒不解,道:“凶手为什么要杀人?” 沙沙…… 他又再作画。 这一次他一连画了十几副画像,而且,每张画像上都排列着数字。 从一到九。 贾恒接过画像,一张张看着,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可怕。 一个堂堂五尺汉子,看完画像后,竟吓的瑟瑟发抖,连轻飘飘的纸都拿不住。 那些画像,并不是脸部的素描。 而是整个身子的勾勒。 准确的说是尸体的勾勒! 每一幅画画着都一具尸体,而每一具尸体都已诡异无比的方式死去,每一个人的死法都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近乎邪神献祭般的死亡方式。 那些方式,穷尽了人类对死亡的想象,堪称艺术……邪恶的艺术! 第二天,医院报警。 警察出警很快,拍了照片,拉了警戒线,作了例行的询问和调查。 然后就没然后了。 这座破旧的老楼并没有装任何监控装置,昨晚的一切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除了一泡已经蒸发完水分的屎。 警察把屎带回去,想通过技术手段了确定这是谁的屎。 当然,一扇铁栅栏被破坏也是最大的线索之一。 不过,里面的人坚持认为自己是早已灭亡的爬行动物,也就是恐龙,所以拒绝任何交流,只用撕咬对话。 警察们正在等待检查的结果,铁栅栏里的人被定性为犯罪嫌疑人,暂时被警方控制。 不过碍于他是个精神病,警察也没带走,只是就地看押。 一间病房内。 谢知非举着注射器对着阳光,用手指弹了弹,把泡沫推出。 “咱能不打吗?”萧准被绑着,一脸苦相。 “按时吃药、打针……”谢知非撸起萧准的袖子,用棉球擦了擦了经脉血管,道:“例行公事,我也没办法!” “你成心的是吧?”萧准咬牙道。 “你有病,我也没办法,不打针怎么控制病情?”谢知非对着血管,又用酒精棉球擦了擦,冰凉的感觉在萧准的皮肤上蔓延。 “我有病没病你心里没数吗?”萧准眉梢一挑,很是不高兴,说好是例行接头,可这姑娘直接把萧准绑了现在还要打针! “我知道你没病!”谢知非一副我就是欺负你的表情,道:“可我就是给你打针!你有什么办法?咬我啊” “大姐!咱们能说正事吗?”萧准哭笑不得。 “打针就是正事!”谢知非在找血管,不过,她突然眉头一皱,道:“我是心理学博士,并是医学博士啊!也不是护理专业,不太会扎针啊!” “你还闹是不是?”萧准气恼道:“我道歉行不行?我为我那天的行为道歉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