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一番话说完,头也没回便从翟家走了。 …… 那边,罗家院坝。 罗家人比王紫如还要紧张百倍,全都紧盯着翟家斜坡方向。 突然,看到一行人从院子出来,急急忙忙朝着村口走来。 罗家大嫂大吃一惊:“莫不是有人受伤?” “有宝儿爸……”罗家二嫂声音发颤。 什么?翟惜墨他咋了? 王紫如也无法假装淡定。 抱起怀中正在舒舒服服晒太阳的小婴儿,从椅子上站起来。 远不远的,大概五百米远的斜坡公路上,一行男人急急忙忙走下来。 确实有翟惜墨,但他搀着……大哥?! “好像是你们老大受伤了!天呐,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家二嫂吓得双手捂嘴。 她看清了中间抬着手臂,两边还有人搀扶的男人竟是翟青松。 “紫如妹子,你看……”罗家大嫂也看到急急火火朝村口走过来的一行人,急忙过来询问。 王紫如在看清那一群人的霎那,毫不犹豫的坐下来,手脚麻利的将小婴儿用棉花小褥子裹得漂漂亮亮,交给罗家大嫂。 “明天我再来!” “哎,妹子你别着急,不是宝儿爸出事。”罗家大嫂忙接过襁褓,还不忘安慰道。 王紫如脸色惨白,吓得嘴唇都没了血色,“就怕是宝儿爸一时生气,对大哥犯浑……” “不会的!他绝对不会那样冲动。” 一转眼。 一行人便已行至罗家院坝外边的公路。 王紫如早已跑到公路上,看到翟青松抬着的手臂血流不止,“大哥!” “你在家看好孩子。”翟惜墨搀着大哥,看了妻子一眼说道。 “不是!等一下,”王紫如撇下儿子,急忙冲过去拦住他们,执业医生的急救室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恢复了。 她抓起翟青松的手,眼神冰冷,“这么深的伤口,必须立刻止血。” “可我们又不会包扎。”翟惜墨急的额头直冒冷汗。 他就这么一个大哥,当然不希望他有事。 急忙看向妻子,“你有没有办法止血?” “先扶他去那边火盆边坐下,你们派个人去找车子进村来拉人。我先把他的血止住,否则还没到镇上,怕是要失血过多晕厥。” 看到妻子异常冷静的反应,翟惜墨赶忙和其他村民一起,搀着翟青松去罗家院坝坐下。 “去找几个布条!手绢也行!” 这他么至少得缝十七八针吧。 罗家人顿时手忙脚乱,妇女们急忙跑进屋里找旧布。 情急之下,翟惜墨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格纹手绢,直接递给妻子,“你看够不够?” “好!” 王紫如接过手绢,有一条手绢,总比没有要强。 “让人用开水兑一碗白糖水,给大哥端过来,喂他喝下。” “白糖水?”翟惜墨疑惑。 “补充葡萄糖和体液!他失血太多了!” “哦!” 罗家的几个女人,被王紫如这凌厉气势吓的浑身打颤。 一时间,忙疯了。 立刻半蹲在火盆旁边,动作麻利的在手臂上紧紧捆住伤口。 罗家大嫂找出一件穿旧的的确良衬衣,“这个行不?” “找一把剪刀来。” “哦哦哦……” 剪刀找来之后。 王紫如手势凌厉起风,三两下便裁剪了几块与伤口宽度差不多的布条,将这些布条全部绑在伤口上面。 公路上,罗家院坝围观的村们,看得忘记了呼吸。 “三媳妇咋回事?她竟然还懂包扎?” “看起来好像卫生院的同志……” 翟青松不想喝糖水,但在王紫如的强行要求下,只得喝下一碗糖水。 邻村拉煤的拖拉机突突突开进村子,在村口调了个头,载着几个村民,陪着翟青松等人去了镇上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