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尚书心想:看来这个人把女皇陛下得罪狠了,得重点安排才行。 可是,不知道此人身份,他要做到什么程度陛下才会满意呢? 张尚书硬着头皮再次询问:“敢问陛下,罪人是什么身份?犯了何事?竟惹得陛下大动肝火?” 祁安笑了笑,转身走到许仕则面前。 “此人乃是乌蒙的奸细,潜伏在朕身边多年,居心叵测,想谋夺我大瑜江山。” 张尚书大惊:“什么?他是乌蒙奸细?那真是罪该万死,还好陛下及时发现了。” 众狱卒也很惊讶,居然是女皇身边的人,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祁安叹了口气:“其实这人你们都认识,是朕识人不清,家门不幸。” 话落,祁安抓住许仕则的头发往上一提,他的面孔瞬间暴露人前。 尽管那张脸青紫肿胀,但众人还是认出了他。 ——以前的驸马,现在的皇夫,许仕则。 “驸……驸马?” “天呐,竟然是驸马,他怎么会是乌蒙的奸细?” 张尚书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陛下,这……会不会是搞错了啊?许公子怎么可能是……” 整个皇城谁不知道,许仕则对女皇一往情深,为了她甘愿放弃仕途,困于内宅。 他怎么会是乌蒙的奸细呢? 祁安负手而立,淡淡一笑:“人心隔皮肉,是人是鬼,得扒了皮才知道。” “还有,他不姓许,姓皇甫。” 疯批长公主她又杀人了18 皇甫? 张尚书失声道:“他……他……他是乌蒙皇族之人?” 难怪,难怪陛下会如此对待他,当真是可恨至极! 这下不用祁安再说什么了,张尚书脸上闪过一抹狠厉。 “陛下放心,乌蒙贵客远道而来,臣一定招待周全。” 祁安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厉的父亲是一位老将军,死在了对抗乌蒙的战场上,因此他对乌蒙极其厌恶。 前世,他也是少数几个没有投降,战至最后一刻的官员。 当初聂雨凰被关押在这里时,张厉碍于皇命,但也从没有对她不敬过,更不曾动用私刑。 有时还吩咐狱卒给她送点好吃的,上点药什么的。 可以说,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了聂雨凰一份尊重。 祁安微微俯身,对许仕则轻声道:“你先在这里住着,等朕灭了乌蒙,再来找你庆祝。” 听着天牢深处传来的惨叫哀嚎,再看看挂满几面墙的可怖刑具,许仕则开始挣扎,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祁安知道,他说的是,杀了我。 一把抽出狱卒腰间的刀,祁安随意挥了几下,许仕则的两个膝盖骨就被挖出来了。 既然要和聂铭做邻居,那还是统一一点比较好。 众人:“……” 女皇陛下这行云流水的手法,比他们这些专门折磨人的还熟练。 忒凶残了! 祁安一摆手:“拖走。” 两个狱卒赶紧把人架去了聂铭隔壁,和太子殿下做了邻居。 来都来了,祁安就顺带去瞅了一眼聂铭。 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子殿下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的十根手指都被夹断了,双腿也废了,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嘴去够地上的食物。 不过是一个冷馒头而已,他却吃的津津有味,比以前吃山珍海味香多了。 祁老大轻笑,果然还是以前吃的太饱了。 看见她,聂铭一顿,立刻拖着断腿摆出跪姿,一个劲给她磕头,眼泪哗哗的流。 祁安温和地道:“看来皇弟过的还不错,吃嘛嘛香,这下朕就放心了。” 又对张尚书道:“就是这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毛病得改改,一国储君,骨头岂能这么软?” “是,臣明白了,请陛下放心。” 给许仕则安排好了豪华单间,又确保了他和聂铭接下来会享受的待遇,祁安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也是一样。 这第一把火,烧的是猖獗专横的外戚,韩国公府满门俱灭。 第二把火,烧的是通敌叛国的奸贼,丞相府鸡犬不留。 自打女皇上位,断头台上的血就没干过。 满朝文武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做过亏心事的,就怕哪天一觉醒来,被押上了断头台。 大瑜百姓们却不怎么怕。 甚至,许多人在得知长公主成了女皇后,还有点开心。 他们才不在乎龙椅上坐的是男是女,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不受战乱之苦,那就是好皇帝。 而且,长公主聂雨凰是公认的厉害。 十七岁就上了战场,大败敌军,斩下敌首,为大瑜守住了 ', ' ')(' 国门。 比起让那位草包太子继位,显然长公主更能让他们安心。 当然,任何时候都少不了脑子里有屎的“大男人”,尤其是民间那些咬文嚼字的酸儒。 在他们看来,女人为皇,是对他们这些男人的羞辱。 但他们也就只敢私下关起门来逼逼两句,在外面连个屁都不敢放。 毕竟,丞相和国公都被女皇咔嚓了,他们算个鸟? 朝臣和百姓都在猜测,女皇陛下的第三把火到底会落在哪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