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东到来,妇好已经率领将士,远远等候 。 此时陈东一下如意仙舟,妇好便就迎了上来,道: “末将妇好,拜见药仙君。” 陈东将如意仙舟收起,点了点头,道: “我是来助商军作战的,你我二人,乃是同僚关系,不必多礼。” “如今战事吃紧,你不必前来迎接我,也没关系的。” 妇好听了陈东的话,不由秀眉紧蹙,对陈东道: “回药仙君,如今四处有方国作乱,确实可谓战事吃紧。” “但是这鬼方,却始终避而不战,不知其打的到底是个什么算盘。” “不过,鬼方,本来就是最强强敌——”妇好顿了顿,低声对陈东道: “末将在此处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地拖住鬼方,等待救援,既然鬼方前些日子避战,那对我们来说,倒也是件好事。” 陈东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同时,他也明白,倘若自己不答应相助商朝的话,以商朝如今的形势,武丁为了自救,恐怕向哪方势力求助,都是大有可能的。 不管他向哪方势力求助,陈东肯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动员人族六祀,包揽战局,从中获益了。 陈东望了望鬼方本营,又看了看妇好,问道: “鬼方避战这些时日, 你有发现什么异常么?” “异常吗……?” 妇好沉思良久,道:“这倒没发现什么异常,因为我军也要尽可能地避免与对方碰撞。” “末将猜测,对方可能是本营之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因而无法再下进攻的决断。” 陈东沉吟片刻,并没有点头,也没有一口否认,而是看了看身边的朱砂,向她问道: “徒儿,以你的眼光看来,鬼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朱砂拱了拱手,走上来,对陈东、妇好依次行了一礼,道: “禀告师尊,以弟子拙见,商军固然厉害,但是鬼方实力也是不可小觑,此番虎视眈眈,如果说不蓄谋进攻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况且,鬼方乃是此乱的发起者,倘若他们一直避战,那与其同盟的诸方国,也会随之畏缩,从而导致整体战局的失利。” “因此,虽然弟子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谋划什么奸计,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对方肯定在使一项杀招,而且一出手,就是极为致命!” 陈东听了朱砂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你在军事上,是有相当的敏锐性的,以后我会好好再强化你这一点。” 说着,陈东顿了一顿,道: “不错,正如你所分析的那一般,敌人处心积虑,准备良久,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说着,他转过头来,看向妇好,目光灼灼,道: “敌人奸计,我已识破。” “哦?” 妇好一脸疑惑、好奇。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找了半天,也发现不了半点端倪,怎的陈东一来,立马便就识破了敌人的计策? 如果这是真的,那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在妇好一脸疑惑之中,陈东缓缓地向她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妇好也是会意,带着陈东来到中军帅帐之中,屏退左右。 一时间,帅帐之中,只余下陈东、妇好,以及陈东首座弟子朱砂。 陈东看着妇好,神色郑重,问道: “你近日来,有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么?” 妇好喃喃道:“鬼方之地,阴煞之气甚重。” “来到此处之后,不仅我不习惯,下方将士们,或多或少也都会有些不习惯,末将认为,这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陈东又摇了摇头,道: “并非如此,你天生体质过人,若是寻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像常人一般受到阴煞之气的影响。” “你再想想,身体上是不是还有些异状。” 妇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不错,近日来我是容易感到疲倦,身体也有些虚弱,对实力似有些微的影响了,不过影响毕竟不算大,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经药仙君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确实有异,这般情况,自我出生以来,便从未出现过。” “不错。” 陈东点了点头,对妇好道: “你身上,已经被敌人施了咒杀之术,你的生命元气,在一点一点地被抽取,直到最后的本源被抽尽。” “鬼方敌人,之所以避战不出,乃是想要直接取你性命,主帅一死,军心势必大乱,接下来他们想要如何,都是随心所欲了。” “根据我的观察,再过得七日,你的生命元气,便会被敌人彻底抽干,届时你无疑也将会毙命。” 听到这里,妇好已经是满脸煞白。 陈东如果不提点,她根本发现不了,自己无声无息之间,竟然便就中了这般咒杀之术。 其实就连陈东,本来对这般咒杀之术,也不是如何熟悉,只是前些日子与陆压交手,提防过对方的“钉头七箭书”。 陈东所修《天罡三十六变》之中,也有钉头七箭,不过他这般阴损毒辣之招,却并未如何涉猎。 如今联系到妇好的症状,便判断出了她乃是受人咒杀。 妇好也恍然大悟。 “如此一来,一切可就说得通了……怪不得实力如此强大的鬼方,竟然选择了避战不出的策略!” “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想要避战不出,而是想要不战而胜!” 想到这里,妇好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敌人如此阴险狡诈,难以想象,等自己亡故,敌人大举攻来,商朝上上下下亿万子民,会遭到何种对待。 “请求药仙君救末将性命! !” 绝望之中,妇好看着面前的陈东,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一般,连忙上前,单膝跪地,求道: “末将知药仙君,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医术玄奇,妙手回春,今日求药仙君解吾身上咒杀之术!” “即便并不能解,能拖得一刻,便也算做一刻!” 妇好很清楚,自己性命之事,固然重要,可是肩膀上的担子,却是更为重要。 自己倘若倒下,防线失守,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