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一边抱着她走向卧榻。 然而张祯根本不想靠近。 拼命挣扎,带着哭腔叫道,“放我下来!我不过去,你自己去!” 吕布忙退后几步,拍着她的背轻哄道,“好,不去就不去,别怕!乖,我在呢!” 他确实让人很有安全感。 张祯慢慢镇定下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大将军,你放下我,再去赶它走!” 吕布还是轻拍她,柔声道,“不急,一会儿再赶!” 神悦吓得不轻,他很心疼。 张祯坚持道,“我现在不怎么害怕了,先赶蛛蝥!” 一分钟也不想跟大蜘蛛共处! 吕布只好找了张圆几,将她放在上面,自己走过去。 他视力好得很,借着榻前彩绘五福铜灯的光亮,一眼就看见了花草中的蛛蝥,松了口气。 这种蛛蝥他认识,看着吓人,毒性却弱,若被咬到,最多伤口红肿几日,并不致命。 看来不是有人要害神悦,纯属意外。 但收拾屋子的丫头粗心大意,也该重罚。 “等等!” 张祯见他伸手过去,赶紧叫住,“大将军,你要做什么?!” 吕布莫名其妙,“捏死,丢到窗外!” 不然还能做什么?请它喝茶? 张祯:“......不要,脏!” 徒手捏蜘蛛,那他的手还能要吗? 想到蜘蛛在他手里爆浆,她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匆忙环顾四周,看到了撑窗户的竹竿,便让他用竹竿挑出去,别弄死。 吕布叹道,“神悦心善。” 连只蛛蝥都不忍心伤害。 张祯:“......不,我只是嫌脏!” 吕布不跟她争,但心里还是认定了她天下第一善。 用竹竿挑着大蜘蛛,跳出窗外送到池塘另一边。 为了成全她的善心,果真没弄死。 回来见她抱着双臂,乖乖站在圆几上等着,心头涌上无限怜爱。 “神悦......” 张祯指向卧榻后的净房,“大将军,先去洗手,多用澡豆!” 虽然吕凤仙没有直接接触大蜘蛛,但她还是膈应。 吕布:...... 只好去了。 张祯担忧地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上下雨了。 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吕凤仙的头发、肩袖都有点湿。 随口道,“大将军,拿布巾擦擦头发和身上!” 吕布刚洗好手,闻言又擦拭,“好!” 神悦很关心他呢。 张祯继续忧虑。 子午谷栈道不会又出问题吧? 不不不,她应该没有曹真那么倒霉! 吕布从净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窗外电闪雷鸣,屋内美人伫立,眉头微蹙。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 吕布只觉下腹猛然蹿起一股热气。 又有些奇怪,“神悦,为何还站在那儿?不冷么?” 从抱她上圆几,她似乎就没挪动过。 张祯回神,歉然道,“我怕还有蛛蝥,大将军,你帮我看看。” 半夜换房,兴师动众,又下着雨,实在不便。 而且别的房屋里也未必没有虫子,还是将就一晚吧。 吕布懊恼自己没想周全,找了件外袍给她披好,再去卧榻上翻找,帛枕、被褥全都翻开,确定没有任何虫豸,才把她抱来。 但张祯还是有点怕,捏着外袍衣领,道,“大将军,劳烦你出去时帮我叫花妮、周羽,让她们来个人陪我。” 吕布:“......神悦,河还没过完,就要拆桥了?” 指使他干这干那,末了一脚踢开。 张祯:“......并没有!” 过河拆桥什么的,似曾相识。 吕布微微眯眼,“没有?” 张祯怔怔地看着他,内心忽然生出一种危机感。 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吕凤仙为何半夜来找她? ......他比大蜘蛛还危险! 出于本能,张祯手忙脚乱地推开他爬向卧榻里侧。 此举彻底刺激了吕布,一把扣住脚踝,拖回怀里。 “神悦,去哪儿呢?” 张祯惊慌失措,“大将军,你听我说......” 话没说完,忽然咬住唇。 吕凤仙这个大色狼,登徒子! 他竟然,竟然...... 吕布手里温香软玉,又捏了两下,挑眉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张祯涨红脸,抓住他的手呵斥道,“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吕布移向另一边,气息也有些不稳,“那这样呢?” 张祯又羞涩又恼火,用力捶他肩膀,“吕奉先!” 吕布垂眸看她。 烛光映照下星眸流转,容颜绝美,罗衫半褪,香肩微露,肌肤欺雪赛霜。 这是他见色起意,一往情深的小娇娘。 而他觊觎已久,垂涎欲滴。 此时再忍不得,一把扯开,推到凌乱的被褥上。 眼前美景如云岭堆雪,如青山凝玉。 他像受了蛊惑一般,俯身吻住,揉捏把玩。 “......走开......” 这刺激来得太过猛烈,张祯无力地推拒,喉咙里发出颤音。 感觉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鱼。 吕布听若未闻,尽情品尝。 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眼中欲色浓重,沙哑着声音道,“神悦,你真好!” 张祯捂着脸,假装自己晕了。 吕布沿着脖颈往上,一路轻啄,直至唇瓣。 他吻得很投入,很动情。 张祯压根招架不住,心猿意马,不知今夕是何夕。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一时很清晰,一时又很遥远。 耳鬓厮磨间,吕布喘息着道,“神悦,我们回去就成亲罢,你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