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使他也是第一位,曹操、孙策、张郃都是后来者。 他怎能落后于这三人? 张祯与他共商大计时,这几人还不知在哪儿玩呢! 他公孙瓒才是张祯最先选中的拓边大将! 是以宫宴过后第二日,就带着儿子公孙续去了大将军府。 并且未能免俗,给张祯送了几大车礼。 张祯劳累了半晚,一大早就低气压,累计对吕布发火十五次,看到这些礼物才多云转晴,让人速请公孙父子到中堂。 “拜见长公主殿下,拜见大将军!” 公孙瓒和儿子恭敬行礼。 心里很是感慨,初见之时,张祯还只是初露锋芒的浮云道长,虽智谋超群,也未走上朝堂。 眼下却已是监国摄政长公主。 自家这犬子虽略有长进,与张祯相比不足挂齿。 哎,生子无用啊! 公孙续莫名其妙,又瞪我干啥? 张祯请两人坐下,笑道,“公孙使君,小将军,我等原是旧识,不必多礼!” 两年多不见,公孙瓒看起来依旧是个帅大叔,锐气也不减。 公孙续变化也不大,面容成熟了,眼神却还很清澈。 可见没有经过残酷的风吹雨打,真是个幸福的孩子。 公孙瓒观她神态真诚,心里也自欢喜。 暗想张祯不是那等得志便猖狂的小人,直截了当地道,“殿下风采远胜从前,不知可还记得从前的谋划?” 他一来,张祯就隐约猜到他的目的,“公孙使君指的是,高句丽?” 公孙瓒点头,“没错!” 张祯像是陷入了回忆,叹道,“怎会不记得?那年,大将军与我、使者父子共谋北地!” 吕布含笑听着。 神悦正恼着他呢,说到正事又不得不带上他。 真好玩。 这种两人紧紧捆绑在一起,不分彼此的感觉也真好。 公孙续有些激动地道,“殿下,那张舆图,父亲时时阅览!我也记得殿下说过,高句丽往北,还有广袤富饶的土地,不亚于汉室疆域!” 张祯动容,“原来当年之言,牢记在心的不只我一人!” 公孙续更激动了,“殿下,我从未忘记!我父也从未忘记!扬威域外,正当时也!” 张祯抚掌,“好!小将军壮志凌云,吾辈楷模!” 公孙续只觉耳朵一下子发烫发热,俊脸通红,“殿下过奖了!” 他真喜欢张神悦。 阿爹对他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儿都不满意,张神悦不一样,赏识他、鼓励他,把他当成青年才俊。 吕布慢慢喝茶,暗想又一个被神悦忽悠的傻小子。 以前她也是这么忽悠自己的,花言巧语、赞不绝口,夸得他险些忘了自己姓什么。 现在却非打即骂,不假辞色。 真怀念以前的时光。 公孙瓒习惯性地觉得儿子言语直率,毫无城府,不是合格的世家子弟,但此时也顾不得教训,要跟张祯把事儿说定。 “这么说,殿下支持我明年出兵高句丽?” 张祯斩钉截铁地道,“自然支持!” 舆图都给你家了,时机也算合适,不支持才怪! 公孙瓒大喜,又看了眼吕布,语气有些顾虑,“听闻大将军也要征漠北......” 张祯豪迈地一挥手,“无妨,两军齐发!” 公孙瓒脱口而出,“两军齐发?朝廷如今这般阔绰了?” 张祯微笑,“没错,朝廷如今很阔绰,足以支撑两路大军!” 今年收上来的税赋,令诸公都深感震惊。 事实证明,百姓有着惊人的生命力。 前些年的汉室,就如干枯龟裂的大地。 而她止住战乱,与民休养,重视农桑,如同降下甘霖。 这广阔的大地便恢复了生机。 恢复的速度还很快,争着抢着,蓬勃发展! 好似烈火焚烧过的山林,春雨一落便绿茵遍地。 吕布也闲闲道,“伯圭兄放心,我们不与你争粮草!” 公孙瓒:“......大将军说笑了。” 张祯沉吟道,“远征高句丽的粮草,便以辽东税赋支出,若是不够......” 公孙瓒急道,“怎样?” 不会是让他自筹罢? 若是前几年,没问题,他可以自筹,现在风险有点大,容易走偏。 ......不行,若让他自筹粮草,必须明确下诏! 他不背黑锅! 张祯:“原乌桓三郡开荒的百姓,手中有许多粮食。” 黑土地是世界上最肥沃的土壤,又有课农司指导,因而虽然是开荒第一年,粮食也大丰收。 况且,稻谷他们种植的是徐州三号,平均亩产超过三百二十五斤,又被张祯用老品种的稻谷,以两斛换一斛的价格换了回来。 这就造成了一个结果,原乌桓三郡开荒的百姓,手里粮食富余。 足以弥补辽东税赋不够的部分。 公孙瓒:“......不是说免他们六年税赋?” 这才第一年呢,想反悔?不妥! 张祯摇头,“不征税。” 公孙瓒一咬牙,“那你得给我诏书!” 那些人手里有粮,他能不知道? 大批大批的粮食运过去,他都看得眼红。 张祯一愣,“什么诏书?” 公孙瓒认真地道,“殿下莫坑我,没有诏书,我可不敢抢!” 吕布拍案大笑,“哈哈!” 张祯:“......谁让你抢了?我是说买,出钱买!” 这脑回路,不愧是他公孙瓒! 历史上,他和袁绍就赛着抢,堪称北地两大害。 公孙瓒还是狐疑,“谁出钱?” 他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