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颜如玉答应。 “多谢嫂嫂!”霍长衡眉开眼笑,又悄悄凑到霍长鹤耳边,“大哥哥,我给你一样东西,悄悄的哦。 不要让别人发现,这是嫂嫂给我的,我给你留着,不过我也问过嫂嫂,她同意的。” “哦?”霍长鹤把他搂怀里,也用小气声在他耳边,“是什么好东西?” 霍长衡被他说得痒痒的,忍不住咯咯笑。 他们窃窃私语,有说有笑。 账房先生发现银锭双眼圆睁,盯着山鸡。 “你干什么?你想吃它?不是刚吃完饭吗?” 山鸡察觉,小眼睛也回视银锭。 一人一鸡对视。 霍长鹤看一眼金铤。 金铤拖着银锭去洗锅。 “铤,”银锭小声嘀咕,“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金铤面无表情,眼神询问。 “就是,那只鸡,你说会不会是妖精变的?” 金铤别开眼,连眼神也懒得给。 “不是,真的,我没有开玩笑,”银锭嗓音压得更低,“你看到那只鸡脖子上戴的项链了吗?” 金铤鼻子里“嗯”一声。 “你还记得不?那次乌卓部大首领派人来求救,咱们跟着主子去平叛乱,之后他们的公主的大侍女……” 金铤蹙眉,被他绕得有点晕。 银锭赶紧长话短说:“那个大侍女,对我一见钟情,非要嫁给我,记得不?” 金铤不明所以:“鸡是她变的?” 银锭:“…… ” 金铤听到脚步声,立即回头。 霍长鹤拿着霍长衡给他的红果子,边吃边走过来。 “主子,您在吃什么?” 霍长鹤把剩下的全扔嘴里:“没了。” 银锭:“……” 金铤在一旁一指银锭:“鸡成精。” 霍长鹤:“??什么?你们俩在聊什么?” 银锭看一眼黑山鸡的方向,嗓音压到最低:“王爷,您有没有觉得,那只黑山鸡有什么不对?” “你有话就说,别故弄玄虚。” “王爷,您瞧见那串项链……不是,其实那是一条手串,是乌卓部的公主的大侍女送给我的。” 霍长鹤莫名其妙,扭头看看,却没见到那只鸡。 “大侍女为何要送你?”霍长鹤说完又觉得不对,脑子完全被两个冤种侍卫带偏,“那鸡戴的怎么会是你的?” “大侍女成精,”金铤开口。 霍长鹤脸上难得浮现几分震惊。 “不是!”银锭气得差点用锅子打他的头,“主子,我的意思是,那串东西被我扔在王府,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戴在鸡身上?” 霍长鹤看着他:“你问谁呢?” “再说,那种东西,无非就是乌卓部的石头,咱们这边是少见了些,但也不代表没有。 京城几家首饰楼就有过,不信你去问孟梦凉,他经常给他娘亲买首饰,一定知道。” 银锭搔搔后脑勺:“可是……” “难不成,你还在那串东西上做记号了?” 银锭摇头:“这倒没有,因为属下没瞧上那个大侍女,所以就没有在上面刻富贵的符号。” “你没瞧上人家,你还收人家东西?”霍长鹤问。 金铤在一旁补刀:“可耻。” “不是,我怎么就可耻了?我没收,是她偷摸塞我包里的,我走半路拿干粮才发现。” 银锭委屈死了。 霍长鹤清清嗓子,还没开口,忽听一声嚎叫。 “啊,我的嘴!” 银锭立即又抖起精神:“怎么了怎么了?瞧热闹去,走啊!” 霍长鹤:“……” 时候还早,大多数人虽累但也还没睡着,这一嗓子来得突然,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连颜松也带人过来。 三老爷捂着嘴,叫了那一嗓子之后,就虚捂着嘴不吭声,表情扭曲,似十分痛苦。 三夫人也吓了一跳:“当家的,你怎么了?” 三老爷手颤抖着松开,露出嘴唇。 他的嘴唇整个红肿起来,肿胀成原来的三倍,像两根粗粗的香肠,边缘还裂开许多细小伤口,看着就疼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