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既然喝过,为什么还要喝?” “因为你们没喝,”颜如玉看向众人,“也许有人心里有疑问,为什么今天的药比昨天多了一次。” “那是因为,第二锅药,被人动了手脚。” 人群里顿时炸开锅。 “什么?是谁?” “是谁这么黑心?” “都是一起的,为什么要对我们下这种狠手?” “少夫人,是什么人?” 颜如玉似笑非笑:“霍大,你说呢?” “我怎么……怎么知道?”霍大耿着脖子,“这药,我也喝了!” “你喝了?那第三锅,你喝了吗?” “当然喝了!” 颜如玉叹道:“大家也不必紧张,幸亏马大人发现得早,当即就找到我,说明缘由。 第二锅药被人动了手脚,而第三锅就是解药。” “所以,如果没喝第二锅,又喝了第三锅,那也是要死的。” 霍大夫妇微微微松一口气。 “既然你们说你们喝了第三锅,那就再多喝这一碗,反正解药在先,死不了。” 他们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上来,后退道:“不,我们不喝,明明有毒,还让我们喝,你的心也太毒了吧!” “你早喝下解药,怕什么?” “我……” “还是说,你连第三锅也没喝?” 他们夫妇噎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银锭二话不说,小铁铲往后腰一别,拿过马立羽手里的药碗,掐住霍大的下颌,直接就灌下去。 霍大惊恐地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完事,一滴没剩,”银锭甩甩碗,“味道怎么样?” 霍大弯着腰,疯狂用手抠喉咙,企图吐出来。 马立羽怒声道:“来人,把他们一家给我押起来!” 霍二夫妇大叫冤枉:“我们不知情啊,大人,我们是冤枉的!” “是他们,是他们干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霍长鹤上前一脚踩住霍二:“知道什么?说。” 霍二现在只想把自己择干净,哪还顾得上什么兄弟。 “我……也是偷听到的,老大他们商量……” 霍大哑着喉咙叫:“老二,闭嘴!” 银锭上去就是一拳:“让你多嘴!” 一拳头,把霍大本就松动的后槽牙直接揍掉。 牙齿带着血,掉到霍二面前,他吓得一哆嗦,赶紧接着说。 “老大记恨少夫人没分给他吃喝,一直在前地里骂,想要报复。 那天他突然很兴奋,说机会来了。我本来没在场,就是出来小解,无意中听到的。 问他他也不肯说,只说让我第二天别喝熬的药。” “我原本也不信,后来领药回来发现他们夫妻和我娘都没喝,我这才……” 霍二媳妇赶紧表示:“就是就是,我们真的不知道,饶过我们吧。” 霍大低头不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颜如玉嗤笑:“看你这样子,是不肯说出幕后主使了?” 霍大媳妇咬唇:“你们别听老二家胡说,我们没有下药,更没有什么人主使。” 颜如玉无所谓地摆摆手:“事实俱在,还说谎,没下药,你们不敢喝;没主使,你们一个都没出去,东西哪来的?” “行了,本来看在母亲的份儿上,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是你们自己给脸不要脸,那我也用不着再留情面。” 颜如玉偏头看马立羽:“马大人,有劳了。” 马立羽点头,沉着脸:“押下去。” 屋子后头有个小破屋,原来应该是放杂物一类,因为前面也住得下,所以没收拾,现在又脏又破,屋顶也漏,还有些积水。 官差把他们推进去,几个人又哭又喊,没多一会儿还内讧打起来。 颜如玉不管他们,抬头看向颜松的方向:“颜大人,没什么要说的吗?” 一直沉默的颜松站起来,缓缓走出门口,目光直视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