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笑道:“这深更半夜,哪能不安静?再说,即便有诈,也不用怕,我们带了这么多人,还怕那些散兵游勇?” 齐德隆挑挑眉毛:“殿下所言极是。别说霍长鹤那小崽子现在落魄,就是放在从前,老夫也不怕他。” 翼王心更稳:“老将军说得对,听说他之前一直和您不对付,这一次定要他知道您的厉害。” 齐德隆摸着胡子:“那当然。” 霍长鹤无声翻白眼。 颜如玉抿住嘴唇,默默看好戏。 畅通无阻到知州府门口,翼王深吸一口气:“就是这里了,齐将军,本王要亲自斩杀……” 话没说完,黑压压的四周突然亮起火把,紧闭的大门完全敞开,一队士兵左右一分,烈烈火把噼啪燃烧。 安辞州从中间走出来。 他腰侧挎着刀——以前没挎过,一走路打得胯骨疼,但这不要紧,心里的武将小人在为他拔刀助阵,摇旗呐喊。 “翼王!”安辞州大声喝道,“你残害百姓,私造兵器,意图谋反,还不快束手就擒?” 翼王在马上哈哈大笑:“安辞州,就你手下这些人,还想让本王束手就擒?你睁开眼睛看看,若此时跪下向本王求饶,本王还能赏你个全尸! ” 安辞州沉声道:“我奉皇上之命,前来赈灾,为黎民百姓,为天下苍生,我……” 话没说完,齐德隆大吼一声打断:“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他一挥手,一个大耳刮子,连刀都没有出鞘,直接把翼王从马上扇下去。 翼王“哐”一声落马,眼皮翻了翻,金星直冒,耳朵里嗡鸣作响,差点晕过去。 与此同时,霍长鹤和颜如玉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把吴西猛也踢下马。 颜如玉身子灵巧,距离吴西猛更近一点,一脚把吴西猛踢到霍长鹤那边。 霍长鹤比她就慢一点点,但力气更大,又一脚把吴西猛踢回来。 吴西猛:“……” 齐德隆看着安辞州,眉头紧皱:“太磨叽了。” 安辞州:“……”我词儿都没有说完。 齐德隆翻身下马,一脚踩住翼王。 翼王喘着气大吼:“齐德隆,你疯了! 本王让你拿下安辞州,你为何……” “我说过,要攻其不备,出其不意,”齐德隆撇嘴,“殿下忘记了?” “你……” 霍长鹤看向安辞州,一指吴西猛:“绑了!” 安辞州连忙吩咐人上前绑人。 他看不出霍长鹤的容貌,听得出声音,愣了愣上前:“王爷?” 霍长鹤点头。 翼王也被齐德隆拎起来,不可置信又愤怒地看着霍长鹤:“你!你们!霍长鹤,本王和你势不两立。” “早就是了,又不是今天才开始,”霍长鹤不以为然,“殿下还是想想,你要怎么向皇上解释。” 翼王咬牙,放肆大声笑:“解释?解释什么?你们这些人勾结在一起,还需要本王解释什么? 待回京,本王自会向父皇禀明。 霍长鹤,你本就是流放犯,却还能和齐德隆、安辞州勾结,意图陷害本王,你才是谋反!” “你以为,父皇会相信谁?” 颜如玉漫不经心开口:“你未免太自信了。” “还有你,”翼王怒目,“贱人!早在京城时,不,在颜府时,本王就该弄死你……” “啪!”霍长鹤给他一耳光,看看另一边脸,“啪”又来一个。 翼王嘴角淌血,眼底怒火恨不能喷出来把霍长鹤烧成灰。 “你再骂一个字试试。”霍长鹤目光冰冷,杀机乍现,“你是皇子不假,但现在是我本王说了算,就是让你死在这里,也没人能阻止。” “反正已经是罪人,多一条也无妨,”霍长鹤字字锋利,“要不要试试?” 翼王噎住一口气,不敢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