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过目。” 霍长鹤没接:“给王妃。” 刺史一怔,赶紧又递给颜如玉:“王妃。” 颜如玉拿过来看看,没什么问题,问刺史:“刺史大人准备怎么处置宋二?” “这……”刺史有点拿不准她的意思,也不知道方才她和宋二在里面说了什么。 反正,宋二刚才签字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爽快地很。 “还请王爷王妃示下。” 霍长鹤诧异道:“示下?我朝法律在徽州难道是摆设吗?刺史大人,按律当如何,需要本王示下?” 刺史一呆:“王爷的意思是,按律法?” “不然呢?” “是,是,下官明白了。” 颜如玉对霍长鹤道:“王爷,咱们走吧,我累了。” “好,走。” 刺史赶紧要派人派马车送,被霍长鹤拒绝。 他们一走,刺史总算是松口气,半晌说不出话。 赶紧回院子去看宝贝儿子,虽然气色还差,还没有醒,但气息总算平稳,府医也说没有大问题。 怔怔在儿子床前坐了半晌,刺史微微闭眼。 徽州,不说多繁华,但至少比其它小地方好得太多,他在这里安稳,掌权,没什么不好。 儿子平安健康,他能平稳当官到归田,办下一些家产,再回家去养老。 足矣。 不必再去折腾别的,也不想再捞钱非去京城当官。 就这样,挺好的。 下定决心,床上的儿子悠悠转醒。 “父亲。” 刺史赶紧起身扶住:“感觉怎么样?哪还不舒服?” “父亲,儿子错了,不该和您吵架。” 刺史红了眼眶,父子俩抱头痛哭。 …… 颜如玉和霍长鹤回客栈,根本没有想到,今天晚上造访刺史府,改变了刺史父子的命运轨迹。 时间不早,赶紧洗漱歇下,次日一早,就清银 锭来报,说是宋家铺子出了大事。 “宋家族人把好几家铺子都围了,尤其是那几家生意好的,”银锭眼睛放光,“王妃,要不要我们去看看?” 颜如玉还没答话,大夫人也快步进来:“如玉,方才成衣铺子的小伙计来了,说是今天铺子里有事,先把他们的绣娘派到客栈来。” “我寻思是出什么事了,要不去瞧瞧?”大夫人眼中满是八卦。 两人说完又看向霍长鹤,笑容微凝。 霍长鹤眼睛还绑着黑纱,看他俩的神色,本来就有一点愧疚,又被想笑取代。 “银锭,”霍长鹤吩咐,“你们三个陪母亲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人胆敢寻衅滋事,你们也能帮帮忙。” 银锭扁扁嘴巴,迈着小碎步过来:“王爷,要不属下不去了,属下陪着您吧!” 啊,好自责,刚才一时兴奋,把王爷眼睛瞧不见的事忘记了。 大夫人也道:“不用去了,外面乱嘈嘈的,让绣娘来这儿挺好,咱不去看那个热闹。” 霍长鹤叹气道:“不用,你们去吧!有什么热闹回来跟我说说也好,总不能因为我看不见,让你们也当瞎子。” 大夫人:“……” 银锭:“……”好想哭! 颜如玉清清嗓子:差不多得了。 霍长鹤话峰一转:“和你们说笑的,我哪有那么脆弱,再说,玉儿说了,用不了几日就好。你们赶紧去,最好别让外人到咱们这里来。” 听他们这么一说,银锭和大夫人又瞬间改变主意。 两人许诺买些好吃的,带回些有意思的消息,然后快速闪退。 霍长鹤:“……” 大夫人连早膳都没吃,带着几个娘子军就去成衣铺子。 颜如玉叫来霍仲卯,让他也去香料铺子那边看看,再安排几个人手,去其它各处关注局势。 一直到中午,颜如玉和霍长鹤虽然在房间,但根本就没有消停,时不时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