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忘掉,她甚至手写将这些记录了下来。 瞳也的身份不简单。 瞳也身体可以愈合各种伤口。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给瞳也服用药物。 甚至还有专人来驯服瞳也,认宋荣为主人。 黑衣人很是满意,目露精光,“非常好,交易达成,上面会再派人去杀了瞳榆。” 宋清姿笑容深了深:“合作愉快,想知道更多东西,就拿瞳榆的命来跟我换。” * 瞳榆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医生弯腰:“病人伤口有些严重,子弹很深,请尽量少打扰。” 沈澜靠在墙上,牙关咬得死紧。 到底是没忍住,他扬起拳头用力砸在墙上,发出一声低吼。 在他面前,亲眼所见,心脏震颤。 多少年了,他已经不知害怕是什么感觉,可今天瞳榆给她上了一课。 病床上的人静静躺着,小脸陷在大枕头里,像个了无生气的娃娃。 祁钺立在病房门口,看似面无表情,眼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道:“我记得,国际比赛中,沈弋连夺六年的枪王。” 沈澜身体僵住,这确实很像沈弋的手法。 感兴趣了便会给一枪标记,不会死,但一定会流血。 他在暗处勾起笑,像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 对自己的玩具好好欣赏逗弄,等玩够了,也是这个人生命结束时。 沈澜抬头,对祁钺道:“在她醒后,我会离开。” 有他在,她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他大抵也知道是怎么暴露的。 霍尔,该死。 即便还是没听过这丫头叫他一声哥,但还见到了她,但这样就挺好的。 祁钺长指轻颤,不轻不重嗯了声。 这件事,他并没有怪沈澜。 他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怪自己得到就不知道珍惜。 他就该时时刻刻,永远把自己拴在瞳榆身边。 但沈澜说的没错,他在这,确实会给她招来危险。 深夜 沈弋是生活在阴暗之处的人。 无论是身份还是人生,他就像一抹孤魂,四处游荡,却不知要去哪里。 他也从未窥视过光,亲情对于他来说,是从未有过并且厌恶的。 他一贯喜欢伪装自己,扬起天使般干净的笑,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 他却浑身发冷。 偶然间发现,兴味能让他觉得自己血液在流淌。 是活着的感觉,真真正正存在这个世上的感觉。 但他们往往不经探寻,索然无趣的让他厌倦。 所以在沈澜含着杀气来找他后,他承认了。 “是,那一枪我开的。” 兄弟吗?他们可没有兄弟情。 沈弋捂着被打伤的肩膀,自嘲一笑。 瞳榆是在翌日下午醒的。 一睁眼就疼的龇牙咧嘴,呜呜咽咽的问自己还活着吗。 那张小脸虽然苍白,但表情生动的总是能治愈人心。 众人绷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缓过来了。 祁钺摁住乱动的人,声音微低:“别动,伤口会开。” 沈澜摁下按钮,请了医生过来。 瞳榆张张干涩的嘴巴,开口第一句就是:“我要吃菠萝咕老肉。” 别问,问就是她做梦,梦了一晚上的菠萝咕老肉。 “嗯。”祁钺眼睑微垂,里面的温柔似要将人溺毙其中。 “还想吃什么?” 瞳榆咽了咽口水:“还要吃糖醋小排,栗子炖鸡,芝士脆皮鸭,椒盐虾虾。” “还有还有——”她抬手攥着男人衣袖,受了伤的人格外娇气。 嘴巴撅着,眼里都带着委屈:“京酱肉丝。” 嗯…… 除了椒盐虾虾,别的都过分油腻。 祁钺抬手将她双眼捂住,防止自己心软。。